于肖跪拜在地: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爱卿平身,”萧澜合上奏疏,“爱卿在密奏中所言,可有证据?”
“回皇上,乌邪王中毒当晚,来过他营帐,只有太上皇人。”
心下大惊,凝神静听,于肖又道:“臣以为,废主终究是隐患,不宜留在皇上身边,更不宜留在皇宫
门重重开启,随萧独进去,见几个人影已经跪在阶梯之下,身着赭色官服。暗忖,萧澜这早便已召大臣前来议事,眼扫去,才发现有人竟是那小舅舅白辰,见他嘴唇紧抿,脸色不甚好,不禁心下紧。他倒没注意,起身拜过萧独,便退开到边。
萧独携乌珠跪下问安,则悄然退出门外,混在负责打扫宦侍之中,熟门熟路地摸到御书房。已许久未来此地,却没觉这里有多大变化,喜欢多宝格众多藏书与文玩古物犹在,那架生母留给古琴也未扔,还有墙上挂画,以及那卷年少耍冰嬉时留下画像,上面还有行御笔提字。
唯不顺眼,只有书桌边关着朱鹭鸟笼。
这提醒,来此目并非怀旧,无暇流连。
在书桌上,寻到玉玺,将它揣进怀里,正要偷偷离开,却听串脚步声由远及近,抬眼便见萧澜与行人正从长廊过来。
未答允,回身取镜台上搁太子冠冕,为他戴上,将带子细细系好,玩味哄道:“独儿乖,听孤话。”
萧独喉结滑,掠过指骨:“皇叔,哄人……是要给甜头。”
敛着脾气,淡淡道:“你想要什宝贝,去孤那儿拿便是。”
他垂眸不言,狭眸半敛,只突然抓着手腕,低头在手背落下吻,而后抬眼看来,瞳仁灼灼,似渴血野狼在观察猎物举动。见并未动怒,竟张嘴将指尖口叼住,舔舔。
打个抖,忙将手抽回,扇他耳光。
忙在墙上摸索番,按动机关,钻进多宝格后暗门之中。
从孔洞中窥去,但见几人进御书房,是萧澜,萧独及几位近臣,随后片刻,萧煜,萧璟与萧默三位皇子也先后到来。
见这阵仗,便知多半是商讨监国之事,听之下,果然如此。
不出七弟所言,萧澜果然命太子萧独监国,萧煜则获封亲王,兼司徒,与萧独分掌御林军,二子萧璟则任司空,与太尉和萧煜起,同辅佐萧独监国,而命身为三子萧默任京畿大将,在他北巡期间驻守京畿,以防皇都附近有人作乱。如此来,几人互相牵制之势便已形成,不得不承认,萧澜安排诚然不错。
至午时,众人退下,萧澜却留下批阅奏疏。恐他立刻发现玉玺不见开始搜查,便想顺暗格中密道速速离开,却在此时见刑部尚书于肖走进来。只见萧澜遣退所有宫人,命人关上房门。
“放肆!”
这掌打得狠,萧独脸上当即肿起五道指印。立时后悔,他如今身份尊贵,少不得要被关问番。萧独年轻气盛,遭打,面色便有些不善,往榻上坐,唤人进来为他洗漱更衣。
自旁低头站着,有人虽觉奇怪,却也没敢问,便如此顺利混在宦侍宫女之中,随萧独与乌珠车辇前往萧澜寝宫。
“皇上,太子携太子妃前来问安。”
“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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