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发晕,时忘这是哪儿,抬脚踹中他胸口。萧独硬生生受脚,忽然站起身来。他比高大太多,压迫感令不禁退后步,下子跌坐在桌案上,被他顺势扑在身下。
烛火挣扎着闪闪,灭。四周陷入片漆黑。
萧独嘴唇就悬在咽喉处,呼吸粗重得危险,身上那种常有麝香味浓郁得令人窒息,像头疯狂雄兽。这刻才觉得这半大小子是个男人,而且是个情难自已男人。而这儿,是他地盘。
终于有点慌,却不愿自乱阵脚:“萧独,你闹够没有?”
萧独没有答话,听见他清晰吞咽津液声响。
萧独喘息凌乱,手抵在腹间,碍于在看着,忍着未动手。
“父皇下令将翡炎收监,择日公开审判,以火验身。可以将此事拖到父皇离开之时,审判翡炎之事,便只能由主持。”
松口气,颗心落回胸膛,不再折磨他,将笔扔:“行,平常没这玩过罢?自己动手试试,是不是别有番滋味?”
萧独扫眼下方。他剑拔弩张,竟也忍得住,动不动。
“皇叔,为何对翡炎如此上心?”
脸往哪搁?
萧独是小辈不懂事,还不懂事?
可萧独这性子,算也摸清楚,重话说不得,吃软不吃硬。
如此想着,执笔挑起他下巴:“仗着孤说喜欢你,就敢乱来,手往哪摸,嗯?孤不是说,要你莫要心急,孤慢慢教你?”
萧独喉头滑:“方才是太急躁。”
饥肠辘辘,亟待猎食似。
毛骨悚然,两指压住嘴唇,吹出声嘹亮口哨。
窗外立时传来串声响,紧接着传来阵厮打动静,下刻,窗户哐啷下,被撞开来,两个人齐滚到房内。但见白厉骑在乌沙身上,匕首抵着他咽喉,而乌沙弯刀亦卡在他颈间。
看见与萧独情状,二人齐齐愣住。
“他乃两朝元老,孤肱骨之臣,孤难道不得上心?”
“那日,皇叔与他在神庙后面,没穿衣服,做什?”
愣,旋即回过味来:“你想什?你把孤当成什人?”
“皇叔是不是……”萧独胸膛剧烈起伏,从齿间挣出支离破碎句,“谁都可以喜欢?父皇,萧煜,翡炎,还有,……”
“滚!”勃然大怒,站起身来,“胡说八道!给孤滚出去!”
笔尖下滑,掠过他喉结,路往下,在处落定。萧独抖,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,呼吸稍急,瞳孔扩大。到底是个小子,不知何为情趣,当年勾引父皇妃嫔之时,他还穿着开裆裤呢。
勾起唇角,手腕轻摆,运笔挥毫,游龙戏蛟。
“跟孤说说,你在馥华庭里说什,打算如何保翡炎?”
狼毫笔尖又软又韧,萧独哪经得这撩拨,双手攥成拳头,喘下,咬牙道:“说,天牢传来消息,杨坚z.sha,而古书有典,若神职者若不忠,将受天火而死,翡炎赤脚踩火不焚,是忠臣。”
“聪明。孤以前让你看书,你真没白看。”加重手劲,“你父皇如何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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