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独不走,反在身边坐下:“皇叔睡觉也穿着龙袍?”
他身子稍倾,挡着烛火,落下片阴影笼罩着,虽没有大动作,却是充满侵略性姿态。想起白厉说那些画像,慌得有点胸闷,虽穿着龙袍,感觉跟未着缕似,谁知这会在狼崽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。往里缩缩:“孤待会……自己会脱。”
“皇叔……”萧独手落到腰间,替将玉帛腰封松松,“你在怕?皇叔把想成什人?说,与父皇不样。”
将腰封完全解开,他又来解龙袍前襟绊扣,解到胸前时,手停,按在心口处。心跳得快,慌,萧独唇角却勾起来,好像发现什不得秘密,低头吻下去。他嘴唇极烫,像火星溅到心器,呼吸紧,呛到口水,咳嗽起来。
“皇叔心跳得,好快啊。”
褪下寝衣,走到镜前,深吸口气,小心翼翼地穿上龙袍。
消瘦许多,腰身都宽大,但龙袍加身,还是帝王模样。昂首,左右转圈,只觉头上空空如也,还是少些气势。
“皇叔,是在找这个?”
惊,回身便见萧独站在门前,不知何时进来,手里捧着个金盘,上置明晃晃物,竟是那十二金旒冕冠。
给那灿灿金光迷眼,时说不出话,看着萧独走到面前,将金盘放在镜台上,双手端起冕冠,放到头上。凝视着镜子,见那十二串金玉珠旒自额前垂落下来,令双瞳熠熠生辉。
说是来伺候就寝。这两个侍女又丑又老,不相伯仲,看只叫人倒足胃口,不禁怀疑是萧独存心使坏,连个俊俏点小宦也不肯留给。
不过待走进书房后卧房,因侍女产生不快便立刻烟消云散。
这卧房华贵而雅致,地上铺麂皮地毯,宽敞床榻上悬有华盖,玄底绣有日月帷幔自上方垂下,掩住床榻,派帝王之气。
是龙榻模样。
心下大悦,遣散侍女,走到榻前,拉开帷幔,正要卧下,眼看见榻上铺着之物,当即僵住——这竟是件龙袍。
将他把推下榻去,把帷幔拉上:“还不
“皇叔真是帝王风范。愿有日,得见皇叔君临天下。”
萧独将鬓发拢到背后,双臂环过身子,慢条斯理地替系固冠绳,却忽觉他像在织网。点点,把缠牢。
笑下:“独儿这有心,孤都不知道怎疼你。”
他打结手停,抬起眼皮,眼神摄人心魄:“喜欢就行。”
胸口缩,心慌感觉又卷土重来。真有点怕这狼崽子。克制着从他身边逃走冲动,扶着额头,在榻上卧下,懒懒道:“时候不早,孤乏,你也早些回去睡罢。”
十二金龙,九曜,七星,半月,在掌心掠过。
这是当年命三千绣匠精工三月制成祭天礼服,穿着它登基,也穿着它退位……穿着它遇见萧独。如今,竟会由他还给。
攥住只袖子,按到心口,深嗅下龙袍味道。
有股浓郁麝香味,是萧独气息。
难道这龙袍被他试过?他怎弄来这龙袍?有些疑惑,但也顾不得其他,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,手指都激动得有些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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