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沉沉睡去。陷入梦魇之际,丝动静将惊醒。
侧头看去,便见个人影轻盈地跃上床塌,竟是白厉。
“白眼狼!”咬牙痛斥,“若不是孤托翡炎帮你,你哪有今日!”
“是。”萧独拱手行礼,”多谢皇叔,如今是报恩时候。”
强作镇定:“独儿,你到底想要如何?”
萧独挑眉:“如何?皇叔最离不什,就要牢牢握在手里。”
如此,便离不他。
“止不。从见你第面开始,就无法适可而止。”
“你是在这吃人皇宫生存下去野望,因你,才拼命想往上爬,变成如今萧独。得谢谢你让知晓权力重要。无权无势,你连看都不会看眼,更别提句虚情假意喜欢。”
“皇叔,知晓,你是在做戏,不过情愿醉着罢。哪怕是谎言,听着也入心。可,只怕皇叔再演下去,只会越陷越深,渐渐就信。指不定哪天个大意,就被过河拆桥罢?”
萧独语速很慢,声音嘶哑而喑沉。
“皇叔,那尚方宝剑,不会容它出鞘。”
将勺子挪开,用袖子替擦拭唇畔。
挡开他手,只觉这软弱之态给他瞧去,实在有失颜面。
他却将手腕把擒住:“皇叔走神,是想到什?”
咄咄逼人口吻——真是蹬鼻子上脸,越来越失礼。心知他怕是胡思乱想,也懒得解释,他却不依不饶:“想什人?”
火起,挥手将粥打落:“萧独!你适可而止!”
闭闭眼,知晓再说什他都不会信,只得先行缓兵之计。
“好,孤答应你,交出尚方宝剑。你去传李修过来。”
“不必。他自己上门来。”萧独松开只手,转身取来纸笔,“想请皇叔留密信,让李修去取尚方宝剑,不知可否?”
握住笔杆,写下首藏头诗。萧独仔细察过,收进袖中,又将双手缚牢,替盖上薄毯,背过身去,将脸埋进黑暗之中:“你说你与你父皇不同,不同在何处?孤倒觉得,像子承父业。”
萧独呼吸骤然加重,什也没说,拂袖走。
如坠冰窖:“你想要做什?你……不可动李修!”
萧独又笑:“动不他,但皇叔可以。尚方宝剑乃是太祖皇帝赐给李修护皇叔周全,只有皇叔有资格要求李修动用罢?皇叔若想重临帝台,就让李修将尚方宝剑交出来给封存。必信守诺言助皇叔臂之力……”他字句道,“皇叔,你以为如何?”
眯起双眼,凝视着他,仿佛今天才认识他。
落入他编织罗网里,远远早于察觉之时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,皇叔。”萧独敛笑,咬喉结口,“不是眼巴巴等你喂小犬,是狼。养狼,就会有被狼咬天。”
说罢,便要下榻,却被他把搂着腰拖回榻上,又将双手缚住。动弹不得,他俯下身子,烛火甫明甫灭,照亮他脸。
在这刹那发现这个曾经与亲近侄儿面容无比陌生。
他神态中属于少年稚气破碎,透出尖锐棱角来。从昨日到此刻,在这夕之间,他彻底蜕变成个成熟而决断男人。
“皇叔。”
他挨近脸,与睫息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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