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之父皇,滋味如何?”他顿顿,“那小杂种身强体壮……”
没忍住,扬手把杯酒都泼到他头上,拂袖便走。
何苦到这里来自取其辱?是疯才来找萧煜罢。
“皇叔……皇叔留步!”走下亭子台阶,就听萧煜喝道。头也不回,又听木轮嘎吱有声,“砰”地声闷响自身后传来,回过身去,竟见萧煜连人带椅摔在阶下,发冠散乱,样子颇有点凄惨。
见他如此,也不好袖手旁观,只得弯腰将他扶起,萧煜将手臂攥住,手指似鹰爪般几乎勾破袖子。忍疼将他扶上轮椅,萧煜双腿发抖,脸色惨白,攥着不放,咬牙笑:“皇叔不是明日就要随父皇北巡,为何来找?是有什要紧事?”
“不错,是孤。”端起案上杯酒,嗅嗅,“好酒佳酿,良辰美景,个人喝可惜。”
萧煜上下打量着,眼神异样:“皇叔怎穿着太子衣服?”
“孤在他府上弄脏衣服,便借他穿穿。”
“哦?”萧煜古怪地笑,“皇叔与太子都亲近到与子同袍地步?嘶,都是亲侄儿……皇叔怎就没跟这好呢?”
“你胡说什?”沉脸色,“孤与他乃是叔侄,清清白白。”
萧煜到底是皇长子,府邸甚是奢华,大门皆由黄金打造,连门环上都镶玛瑙玉石,门前有八名侍卫把守,趾高气扬,头快仰到天上。穿着萧独便服,侍卫不敢怠慢,听自称礼部侍郎,便进去通报,不会儿亲王家令便出来,将引进府中。
“白大人来得正巧,殿下正准备用晚膳。白大人,这边请。”亲王家令客客气气地将带到中庭林苑内,指指那苑中亭。
听见幽幽笛声传来,抬眼望去,见那亭中倩影曼妙,是名舞姬,应和着萧煜吹奏翩翩起舞,倒是挺有雅兴。缓步走去,还未接近,笛音吹出最后个音,那舞姬却伏跪下来,似在求饶。
两个侍卫走上前去,将她把拉起,萧煜挥挥袖子,道:“去,把她腿砍,挑块好点骨头,本王是时候换把新笛子。”
目光落在他白玉似笛子上,心中凛。饶是个低卑舞姬死不足惜,用人腿骨做笛,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些。
掰开他手,淡淡道:“你也看见,孤如今成礼部侍郎,自然不会随你父皇走。只是,宫
虽是上门求人,但也听不得这种暧昧调侃。
“怎提太子,皇叔反应就这般激烈?又没说你俩不清白。”萧煜垂眸,目光在颈间游走,“莫不是,被说中什?”
担心颈间是有什痕迹未消,借嗅酒之际,将领子捋高些。
他举杯饮口酒,咽下:“如何?”
莫名其妙,冷冷地问:“什如何?”
自残废之后,萧煜性情竟已畸变至此……
那,他该有多想取这始作俑者大腿骨呢?
背后寒意森森,站在那儿,进退两难。萧煜却在此时回过头来,朝微微笑:“啊,是什风将礼部侍郎吹到本王府上?”
拾阶而上,在他对面坐下。
皮肤上蜜蜡早被洗去,月辉明亮,将脸照亮,萧煜本懒懒倚着亭栏,只看眼,便坐直身子,有些惊诧:“皇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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