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关迸裂:“朕是天子,轮得到你来催促”
“轮不轮得到,确实不好说,”萧煜将卷绢帛放在腿上,徐徐展开,“皇叔,若将这个东西公诸于众,你说会怎样?”
怔住,那帛书上竟是父皇留下手诏,那苍劲有力字迹是他,是他亲笔写,落款处盖着个清楚玺印。
上面这字句写着,萧翎非萧家子嗣,乃母亲与他人*乱留下孽种,未免断送萧氏皇朝,应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,赐鸩酒杯。这是,要死。父皇怎会如此对?
双手微微发抖:“你从哪里得来?朕,从未见过。”
手指攥成拳头,指甲扎进肉里,忍痛大笑:“好,好,够狠。是朕疏忽,当年就没让你摔死,自作自受,朕认。”
话音未落,下巴就被捏住,被迫侧过头去。萧煜凝视着,细长眸子像淬毒利刃,闪烁着致命情愫。
“皇叔这般弱不禁风,直比坐在龙椅上要迷人。”
“起初不明白为什父皇和那小杂种都迷恋你,后来,在那家宴上见着你被父皇逼着唱戏样子,才恍然大悟。你…你就像是……朵剧毒花,只要嗅上嗅,就不能自拔,若是被你狠狠扎上下,”他摸摸嘴唇,“就更加……”
扭头躲开他亲吻:“萧煜,你和你父亲样让恶心。”
主子说,让你不要乱动,否则腿会出血更加厉害。”
“萧煜,既然都敢对朕下手……何必藏头露尾。”虚弱地哼笑下,“怎样,以牙还牙滋味,是不是很好?”
软靴踩过地面,像只山猫穿过密林,缓缓接近身后。烛火中,他影子俯下身来,双手拢住肩。他凑到耳边,呼吸气流沾湿耳根,仿佛在暧昧亲吻。
“皇叔既然认出,那也不必装下去。”
动不动,面无表情:“你腿,什时候好?”
“它就保存在大学士杨谨手上,后来,杨谨被父皇盯上,为全家性命,他就把这个交给父皇,他直舍不得用罢。”萧煜将手诏卷起,在下巴处摩挲下,“现在他死,这东西总算可以物尽其用
他手指紧:“没关系,等萧独离开,们日子还长。”
冷声问:“这是何地?你想要如何?把直困这儿?”
“个谁也找不着地方。皇叔放心,你身上相思蛊在这里起不作用,宫人们都知晓你去找翡炎,并且与他道上山顶,进只有天子能踏足摘星阁,要在上头静养段时日,萧独没法去确认你在不在……更没法来救你。”
“你困日尚可,若是十天半月,你当他不会起疑?”
“当然会,”萧煜道,“所以要皇叔让他别起疑。”他握住只手,“皇叔不是前几日下口诏,让他去北境诱降乌顿?如今萧默与白延之已将乌顿主力拖住,还有万精骑却直奔京畿腹地而来,皇叔还不下诏让萧独去迎敌,要等到何时?”
“刚才。”他轻笑下,“多亏皇叔血。”
闭上眼睛,心沉沉坠进深渊。
当真是翡炎儿子,伏羲后裔?
“你……对腿做什?”
“两边膑骨各捅刀,韧带尽断,怕是以后,走不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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