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起身子,将帘帐掀开角,此时天色已暗,不远处,群人坐于篝火周围,都是穿金戴银,兽氅高帽,应是
他把擒住手。
他戴着黑色蛇皮手套,袖间若隐若现露出抹红,像是串手珠,盈盈发亮。心中动,未待多瞧眼,他便立刻将手松开,像是多触碰会,就会被弄脏似。
冷笑:“乌绝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?”
他冷冷瞟眼,依旧不语。
莫非他压根就听不懂冕语?
不知这是不是因乌绝还对保有几分尊重,抬头看向他,乌绝却不看,将那黑金大刀横在膝上,细细擦拭起来。
这乌绝王也不是个哑巴,怎句话不说?
忧心自己与冕国命运,坐立难安,问道:“你要带朕回魑国?想以朕为质,让冕国臣民对你俯首称臣?”
他擦刀手凝,点点头。
心里松,他不打算杀,这是万幸好事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时之辱,也不是没有忍过,权当卧薪尝胆。
同样生着对碧眸,都是魑国王族,会不会跟萧独有些相似?
脑中徘徊着这念头,竟看着他眼睛时失神,见他摘下腰间酒壶递给,才如梦初醒。心想这乌绝倒还懂点礼节,没有虐辱敌国皇帝,便接过酒壶,爽快饮口。劲烈酒液穿肠而过,在肺腑烧起来,咳下,抹抹嘴。
“蛮人酒,果然非同般。”
他没有答话,低哼声,似感到不屑。
心下挫败不甘,不想被他小瞧去,便接连饮下几大口,将酒壶扔出车外,不经意瞥见那金环小子骑马追着战车,双碧眸灼灼地瞧着,那神态让想起少时萧独。他扬手朝笑,手中赫然拿着扔出去酒壶,仰脖,张嘴饮下剩下几滴。心头痛,像被把刀子剐似。
这确是极有可能。
现在成俘虏,若是真将他惹恼,他不知会怎待。
想罢,不再试图与他搭话,索性躺下,闭目养神。
虽然车上颠簸,心情沉重,仍是抵不过疲累,渐渐睡着。
觉醒来,人已不在车中,头顶是厚实帐篷,身上盖着兽皮毛毯,盔甲已被除下。有些许火光漏进来,外头笑声阵阵。
“可惜,乌绝王即便收服冕国,恐怕也难以治理,且不提冕国与魑国有诸多不同,正所谓鞭长莫及,乌绝王居于北境,还要统纷争不断西域,如何顾及中原?不如……”
嘴忽被只手捂住,血腥味直冲鼻腔。
像是嫌啰嗦,他只手捂着嘴,只手继续擦刀。
何曾有人敢嫌啰嗦?
心头火起,想也未想,伸手便去揭他黄金面具。
三年,萧独已经成为心里不为人知道疤,时而隐隐作痛。不去想他,便也不痛,可如今这里却到处都是他影子,让止不住去回忆他活着时各种各样模样。
“喂,美人儿,你老看着干嘛,莫不是喜欢?叫乌歌!”
那金环小子追到近前,笑嘻嘻要来摸脸。
“唰”地下,道黑漆漆铁板落下来。
“舅舅,你想压断手啊!不想分享美人儿直说嘛!”乌歌抱怨连连,绕到另侧去,便见左侧铁板也被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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