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不敢,越是渴望。
仰起头去,嘴唇半张着:“大王让让,朕骰子掉。”
乌绝喉结明显抖动下,发出轻微吞咽声。
按住他膝盖,手指微微收紧:“陛下,还玩不玩棋?”
他呼吸稍乱,胸膛起伏幅度也大些。
字句道,而那对碧眸幽暗,犹如片结冰死沼,让捕捉不到丝毫情绪波动痕迹。
“好,那本王就陪你下局。”
刹那,心底火苗飘摇起来。
他会是萧独?
若他是,为何在他眼睛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?
桑歌蹙起眉毛,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宠爬着退出帐子。
与乌绝隔着张桌案,相视无言。时间,昏暗而温暖帐中安静得出奇,只有炉火轻微噼啪声,气氛暧昧而危险。
见他将手里骨骰扔进金盘中,便也从地上拾起颗,随他起扔进盘中,两颗骰子撞在处,碰到盘底,发出连串轻响,与心跳重合,令莫名阵心悸。
眼前乌绝颀长手指将其中颗骰子突然按住。
“陛下也会玩们魑人玩意?”
这招似乎果然奏效,乌绝将交叠双腿放下桌去,坐起身子,双手扶在膝上,像是感到不适。盯着他胯部细看,但乌绝裤子厚实,又围兽皮护腰,将那处遮得严严实实。
撑起身子,任外袍自肩头滑下,哂道:“帐子里好生暖和,乌绝王莫不是觉得热?八成,是这帐子里人太多罢。”
乌绝目光终于落到身上。满脸挑衅地挑起眉梢。
他盯半晌,才挥挥手: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心跳得愈发剧烈。
勾起唇角,身子蜿蜒凑近,咬住他狼氅下摆,朝里看去,想窥他身上是否有着与萧独样天生狼形胎痕。
忽然,下巴紧,被捏住。
团粗硬毛压上来,厚实狼氅在
不愿放弃,故作失手弄掉骰子,伸手在地上摸索,顺势摸到他足下,抬头时,脸距离他胯部仅尺之遥。他身上散发着股龙涎香味道,让嗅不出他本身气味。
乌绝动也未动,不知是坐怀不乱,还是僵住。
萧独画过这幕。那画被他藏在最私密角落里,仿佛是某种不敢触碰禁忌,揉又揉,生怕被看见似。
知晓他其实是不敢。
他生天大胆子,也不敢开口让低下头去伺候他。
“不会,只玩过类似,在冕国,叫晷棋。”伸手去拨弄另颗骰子,有意无意地擦到他手指,“朕向玩得很好,不知玩起你们恰特兰格来如何,不如,乌绝王与朕切磋番?”
说着,抬眼看他,望进面具孔洞间那对深碧眼瞳里。
“谁若是输,就连饮三杯。”
如当年,在荻花楼对萧独所说。那夜这小子假作大醉,傻兮兮对说,他喜欢,想为而举世无双。
“自朕故人死后,朕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下过棋。”
除期待以外,更多是不安。害怕他那张黄金面具后不是萧独脸,害怕这只是厢情愿臆想和猜测。
何曾如此茫然失措,如此惶惶不安过?
这都已经不像。
“大王!”桑歌有点不甘唤道。
“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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