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勾住他颈子,低声哂道,珍而重之吻住他唇。这颗赤子之心,今生今世定要好好攥在手里。
战车朝边关匀速行去,次日就抵达白延之把守冀州关,他本以为将有场恶战,却见安然无恙,还收服令人闻风丧胆乌绝王,自是震惊不已,起初还以为有诈,经再三劝说,又施以天威,才肯带兵随御驾亲征魑国。
隔日清晨,亲自阅兵,以振军心,午时,便亲自率领白延之麾下五万西北边防军,与萧独并出境。碍于身份,未再乘坐他战车,而是命白延之为
“恕臣直言,臣只能接好刚断残肢,陛下腿伤这久,恐怕是……治不好。”连柯有些胆怯地看眼萧独,“不过,臣师父,也许可以办到。但,他人在魑国皇都。”
萧独脸色稍缓:“待本王打过去,你就去将你师父找来。”
连柯点头答应,便退下去。
“大王,”此时,外头传来乌顿声音,“那个老兵方才来找臣,跟臣说当年事,您是否愿意听臣转述遍?”
心中紧,萧独虽嘴上说他早就知晓,没有怨意思,可心里总归会有芥蒂,乌兰怎样也是他思念多年生母。
“你肉不肉麻?”
心里又暖又甜,好笑得很,手指虽然断半根,但除块大心病,且能稳住他麾下军士们心,也算值。
“别哭,断是手指,要哭也该是哭。”伸手去揭他面具,萧独猝不及防,带着泪痕脸露在眼前。他眼圈鼻头红红,像个孩子,可爱得紧。似觉得丢脸,他别开头去,不肯给多看眼,手还紧捏着伤指,将断掉那半节指头小心包好,并放进药瓶里,火速传来军医。
军医是个模样奇特男子,虽面貌十分年轻,却已是头白发,不知晓蛮国竟有如此精妙绝伦医术,那军医在车上花三四个时辰,竟将断指接回去。
待缝合完毕,试着动动手指,虽还难以弯曲,但起码外表看起来已然如常,以针刺指腹,业已有知觉。
萧独却道:“本王不想听。切莫容这桩旧事滋生事端,尤其是那老兵,禁止他与他人提起,如不遵守,军法处置。”
外头沉默瞬,答道:“是,臣这就去警告他。”
握紧他手:“独儿,你当真不怪?”
“皇叔,”萧独抬眼凝视,“母亲并没有死,应该早些告诉你,她当年被人救回魑国,可继任王位乌邪王——舅舅唯恐自己失势,将她软禁,所以她音讯全无。三年前就已经找到她,她虽双目失明,但如今活得还算安然。”
总算完全放下心来,萧独将抱到腿上,啄下额头:“你若觉得还是亏欠,就好好弥补辈子!”
惊叹不已,这才相信萧独说西域多神医是真。
那军医将手指捆在根竹签上:“好,只要每日抹次药,不让接口沾水,不出三月,陛下手指就能愈合。”
“连柯,你跟随本王已有三年,本王还不知晓你有这等本事。”萧独将衣摆撩起,“你可有能耐治陈年骨伤?”
他摸摸膝盖,面露难色:“陛下腿伤有多久?”
道:“已有三年,将近四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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