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眩晕伴随着臀部刺痛袭上大脑,青年喉头里溢出声闷哼。
舒缓热流以注射处为基点扩散开来,迅速弥漫全身,让他拗起腰,脖子后仰,漂亮浅蓝色眼珠迷离地转动着,虹膜如同被打碎脆弱冰面,目光渐渐涣散开来。
“喂,你乱来什?他身体可不能随便折腾!”旁夜莺扭过头来冷冷地提醒。
“怎,你看不下去?还是想替你弟弟保护他暗恋对象?可别忘,是沙耶罗亲自托照顾这小子。”
女人蹙起纤细眉毛,看见偷袭者得意洋洋地扬手中已经空针剂,只好无奈地翻个白眼,顺手将从门外闯进来打算揍人少年抓小鸡般拎出去。
“谁不知道他开机密码是沙耶罗二进制写法啊!”个懒洋洋声音拖得老长。安藤像磕药样摇头晃脑地走进来,利索将衣服脱下,躺进医疗舱里进行紫外线消毒,神态却悠然自得,像在露天泳池晒日光浴。
天知道没人对这家伙引以为豪身材有丁点兴趣。
赫洛刚迈开步子走到医疗区外,条腿就阵抽搐,跪倒在地上。
失血与长时间驾驶造成疲劳姗姗来迟却无法抵御。
他撑着舱壁半跪下来,在黑暗中静静地深呼吸几下,目光无意识地飘向圆形舱窗外,感到阵阵天旋地转。
“咔——”舱门传来开启响声。
“嗨,你伤不严重吧?”
走进来女人问他句,走到镜子前毫不避讳地脱去上衣,露出只穿着黑背心丰盈健美上半身,对着镜子将那只机械制仿真左臂取下来,臂膀上就剩下个光滑平整圆形横截面。
这是十五年前那次旷日持久世界性战争留给她光荣“纪念”。
与这粗粝丑陋疤痕形成鲜明对比,女人脊背上刺有只形态优美、振翅高歌夜莺,但却标示着不光彩往事。
“姐!放开!不能让安藤那个变态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
周围声响在赫洛耳里揉成片模糊嗡鸣声,身体在松弛下来同时,他某根神经却狠狠绷。
这种感觉并不陌生。
在刚刚失去沙耶罗
这个时候,只有力手却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。
恍惚瞬他以为抬头会看见沙耶罗,可映入视线却是安藤笑眯眯脸。
“据经验来看,你该来针抗生素,再去休眠舱好好休息下。”
安藤把青年打横抱起来,从口袋里取出只针剂,只手熟练地剥掉真空包装,将针头精确地瞄准对方那富有弹性翘臀。
“你他妈别乱给……”
与沙耶罗样,她是在监狱里长大,他们都是罪犯子女,童年比没有父母照顾孤儿们过得更加艰难。日日夜夜目睹血腥互相残杀,以老鼠甚至人尸充饥,遭受虐待更是家常便饭。
兴许就是因为这个,沙耶罗会对当时饱受欺凌自己关怀备至吧……
他忍不住失礼地盯她小会,才意识到自己什也没穿,连忙套上衣服。
“你在看什?”镜子里冷艳脸微微侧过来,“脸上长着密码吗?”
“假如密码有这赏心悦目,定给电脑上十层开机锁。”青年脸色还很苍白,但并不妨碍他思维依旧敏捷,从善如流地接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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