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腿分开，站直，集中注意力。”
他屈膝顶住少年
腰窝，
手扶住对方细韧柔软腰，攥紧
掌心比自己小太多手，俯下身去眯起边眼睛，刻意忽视掉流连在自己脸上恋恋不舍目光，没有迟疑地朝远处全息影像扣动扳机。
少年学着他样子举起枪，再次瞄准影像，发射带来不小后座力使他后退步，整个人撞进他怀里。似乎是因为用力过猛，他咳嗽几下，裸露在外皮肤顷刻泛起片红晕。
他下意识地将少年搂紧，扔掉手里枪，用戴着皮手套手揉揉少年涨红脸，心中充满柔软情愫，怜爱得舍不得放手。
“没关系，你还太小。等再长大点就能拿动这种枪。”
寂静空旷电子经纬网里，金发蓝眼青年望着他微笑起来，身体逐渐变得透明，散落成尘埃般耀眼光点，散落到无边无际虚拟世界里去。
——即使这世界为太阳尘埃所湮灭，百万星辰堕入永恒黑暗，
依然与你同在。
“不……艾灵！”
他伸出手去，竭力捕捞如沙砾样属于那个人精神碎片，身体却径直从经纬网中穿透出去，握住双真实而柔软手。
“哥哥……是这样握吗？”
“沙耶罗……”
在混沌泥沼中极力挣扎着，男人隐约听见个熟悉声音呼唤道。
毒虫般啃噬他心脏恶念忽然放缓速度，使他得以从要狂躁起来状态中再次平静下来。他身体动弹不，像截浮木沉沉浮浮。他灵魂仿佛被困在这具已经死去躯壳里，唯有在自己思维空间里永存。
这感觉就像在那个时候……
恍惚之间，意识似乎分解成粒子，随波逐流地漂入无垠脑海深处。
“可都已经十四！十四岁已经可以入伍参军！真是个废物，连这种简单事也办不到……”少年恼恨地咬紧牙，单薄躯体在他怀里轻颤，倔强地扭过头躲开他安抚，从他手臂间挣脱开去。
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，少年像脱拴小狼犬般捡起地上枪，对准射击台连发射十几发子弹。
没有发命中。
在叠加后坐力下少年跌回他怀里，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。
他细窄脖颈绷紧，脖筋在白得透明皮肤下拉扯得让人心惊，犹如根快断裂琴
赫洛在他怀里不安扭动下身体，侧过脸来，柔顺如丝缎银发下，露出来与记忆中模样容颜，玻璃般澄澈蓝色眼眸乖巧地睨着他。阳光落在他近在咫尺面庞上，将脸上细小绒毛都染成金色。
“还要握上点。像这样，你才能瞄准目标。”
他忍住想亲吻少年脸颊旖念，只凑近对方戴耳塞耳畔低声说。
“这样？”
少年蔷薇色嘴唇俏皮地俏起来，握紧枪柄。
“没关系，沙耶罗。”
“会化成数据永生在这世界里，以这种方式活在另个维度。你不必为此感到歉疚，在这里走到终点，无怨无悔。已经完成你交给使命，也实现存在意义，不是吗？”
“不必为伤心，沙耶罗……如果还有什
未心愿话，只想告诉你件事。”
“爱你，哥哥。请你答应件事……
“永远别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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