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片刻前前他还在天堂,现在则身在地狱。
就在昨夜,他还憧憬过与他主人结婚,可笑透顶。
他怎会有瞬间相信沙耶罗是爱他呢?
如果那能被称为爱,前面定要加上个宠奴“宠”才恰当。
凝视着报名终端射出束激光将他假名“伊顿”打在空白ID卡上,赫洛面无表情地牵牵嘴角,目无焦距地望向身边男人。
“沙耶罗,”被放上飞行器时,他咬牙切齿地低骂,“你这个大骗子。”
沙耶罗俯下身,胸膛宛如块岩石压到他背上,发动引擎。
驶过纽约繁华市区进入郊区,飞行器在座华美巴洛克宫廷建筑前停下来。
赫洛天旋地转望着眼前建筑上方,与城墙上某张广告牌如出辙内容在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,比头顶烈日更加刺目。
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几步,几乎栽倒在地,被沙耶罗架住身体。
原来已经弥足深陷到这种地步。
假使现在再把他扔进那个炼狱般训练营里去,他恐怕不堪击。
沉默几秒,他放开他:“你觉得这样游戏很好玩是不是?”
“是!”赫洛咳出几口水,几缕发丝狼狈地遮住半边脸,“怎,陪玩这多年,终于失去耐性?临到要负责就后悔是吗?”
“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事…不懂事臭小子。”沙耶罗抓住他衣领试图把他从沙滩上拽起来,没料到用力过猛,扣子崩掉两三颗,露出身下人大片光滑雪白肩颈,他目光流连瞬,赫洛就从他臂弯里逃出来,没跑出两步就被他拖住脚踝压回去,鞋子都被他踢掉个。
“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地方能关住吧?”
他嗓音有点颤抖,嘴唇也点儿血色也没有。
“知道不能。”
沙耶罗抓住他手,猝不及防地将什东西套上他脖子。
那是副供克隆奴隶佩戴金属环。他僵在那里,感到沙耶罗手指拂过他颈间东西,串电流从指尖掠过传导到对方
所谓大学,竟然是沙耶罗给他安排是家全封闭,专门为克隆人而设立个训练营,相当于家出产技术型克隆人大工厂。
而讽刺是,他刚才担心全是多余,他不会在这里受到歧视。
他和所有克隆人样拥有各自主人,是作为宠奴、仆从、高危技工等切糟糕职业最佳人选。
考虑真周到。
他注视着周围穿着各式制服来来往往克隆人,语不发,像个行尸走肉那般被沙耶罗拴着双手押进去,走进这座牢笼,整个人浑浑噩噩,分不清这是场噩梦还是真正现实。
赫洛跪在沙滩上,被他勒紧腰。只大手从衬衫缝隙里探进去摸他,沙砾擦过潮湿皮肤摩得起火,弄得他浑身发软,像被渔网困住鱼。
“再胡闹信不信就在这儿教训你?”沙耶罗狠狠地恐吓。
耳畔呼吸湿热粗重,激得他打个激灵,气焰消得无影无踪。
身体被驯得服服帖帖,口气却还逞强,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不要脸也不要,特工大人。就是防护墙附近都有摄像头,你是打算要们被新闻实况直播吗?”
这招果然奏效,身上力道松,沙耶罗扒他扛到肩上,朝桥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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