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渴望
不正是这个吗？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？
不对…
赫洛迷惘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答案，越想就越头痛欲裂，额头上沁出细密汗液。以赛亚垂头俯视着他，手指嵌入他纠缠发丝间，
点点理顺他被汗液濡湿鬓角，然后弯下腰覆住
他
“结婚…家……”
以赛亚看见“艾灵”动动嘴唇，犹如个人偶初次被装上发条，吟念出主人第次对他下达指令，语气却是谨慎而祈盼。
“对…从此以后，你有家。这是你想要，是不是？”
心脏像被这轻言细语询问凿破，赫洛怔忡地看着眼前人，眼圈突然红，蓝眼睛里悄无声息地蓄起层濛濛雾气。
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下来。
他取下西服口袋里别朵玫瑰，望着对方，低头轻嗅。月光洒落在他脸上，令那只人工制造电子眼里光芒也变得如另只般温柔起来。
“你愿意跟
结婚吗，让给你个家吗？”
这声音朦朦胧胧传入赫洛此刻混沌大脑，劈开道罅隙。
他听不清这是谁声音，也看不见对他说这话人是谁。可种渴望却从茫然如荒原心底涌出来，仿佛他已等待个人给他个家，等很久很久，却怎
也想不起那人音容笑貌。
凭着种直觉，他急切地点点头。
服，柔顺头发散落在肩头上，像当年在课堂上低头望着他神态，仿佛个能将他从泥潭里拯救出来天使。
但他永远也不会回来。
他被他亲手杀死，并且还在他死后极尽手段侮辱他尸体。
“这是上天赐给再与你相爱机会，艾灵老师。”以赛亚执起他手亲吻下，这动作却似具有某种效力，令他傀儡娃娃打个抖，继而，以赛亚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个戒指留下痕迹。
那个戒指已经被他取下来，痕迹却怎也抹不掉。
“想要……”
“想要。”
他反复地喃喃重复几遍，婴儿学语样念着这个此刻于他而言全然陌生词，却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缺什。
是什呢？是很重要东西，没有就毫无意义。
“那，你可以醒来，my…angel。”
以赛亚在他耳垂处捏捏。赫洛纯黑视域里出现丝亮光，然后渐渐，凝聚成张陌生脸。
眼前长发男人漂亮，望着他神色深情缱绻，可惜是他只有只完好眼睛，另只眼是人造，却有种说不出残缺而妖异美感。
赫洛凝视着他，困惑地眨眨眼。
他脑海里记忆支离破碎，唯有这个人样子是清晰。他莫名地感到恐惧，就像在汹涌大海里看见根浮木，颤抖地环住男人脖子。
就像艾灵至死都呼唤着另个名字声音在他脑中同样抹不掉样。
以赛亚开始恼恨起来，用指腹反复摩擦着那个印记，恨不得把那根指头切去。但那样不行，他是个完美主义者，他要重生艾灵是完美，全心全意，完完整整属于他个人。
于是他取下自己手上红宝石戒指——他家族宝藏，戴上对方无名指，将那个印记遮住。
“你愿意跟结婚吗，让给你个家吗？”
以赛亚含情脉脉地轻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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