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却笑嘻嘻地说:‘花开自有期,何必借东风?等到檐钱柳叶变绿,燕子自然会飞回来。’”
“听很不满意,说:‘要是燕子就是不飞回来呢?’他叹口气,说如果有天,又消失不见,他定也会像样,满世界地找寻,直到找到为止。这才重转欢喜。”
“然而花无百日好,再长美梦总有醒来时候。天半夜,正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听见有人叫道:‘昌意!昌意!’”
“睁开眼,却发觉他不在房内。那声音凶狠低沉,竟是从岸上穿透水波传来,顿觉不妙,连忙冲出石鱼。”
“从荷叶间隙朝岛上望去,草坡上昂然站着个大汉,右手握着柄蛇形长刀,左手提着个红衣少女。那少女脸色煞白,满脸惊慌恐惧,正是当初在忘川河畔勾画泊尧形象女孩儿。”
知道他嘴上如涂糖抹蜜,却依然听得意乱情迷。所有嗔恼、怨怒、委屈、悲苦……全都转化成如火如荼幸福与欢悦,让融化如春雪。就在那夜,就在那荷花摇荡湖底,迷迷糊糊地将自己交给他……”
“住口!”听得怒火焚烧,再也忍耐不住,“没兴趣听你寡廉鲜耻往事,只问你,‘天之涯’究竟是不是鲲鱼所化?爹在不在鲲鱼肚子里?”
她微微笑:“别着急,还没说完呢。”顿顿,继续说到,“和他在‘云苇湖’里住便是二十多天,那二十多天是生中最为快活日子。
“有时,他将清晨露珠与黄昏雨滴串成项链,挂在颈上,说要和‘朝朝暮暮,永不分离’。”
“有时,趁睡着,采撷千万朵鲜花,铺满全身,然后又将这些花儿蒸成水汽,收入水晶瓶里,说从此就拥有气息。”
“月光雪亮,照湖面银光万点。那大汉边传音呼喊,边四下转头张望。看见他脸,吃惊,他竟然是大哥手下得力干将,‘九头蟒’相侑……”
她顿顿,嘴角泛起丝冷笑,淡淡道:“此人就是相繇、相柳父亲,当年也曾和你彩云军在北海交过几次手。”
“离开蛇国,四处寻找泊尧下落,大哥担忧安危,就派他来寻找保护,不想他追到穷山,知道大闹女儿国婚礼之事,就因此猜出昌意得身份,惹出无穷风波。”
“刚想喊
“就连这两条青蛇,也是他从湖里抓来,说要让它们日日夜夜挂在耳梢,倾听对思念。”
“每天,他总是能想出那多稀奇古怪花样来讨欢喜,每天,都像是活在梦里,幸福甜蜜,又带着不真实虚幻。就连走路,也仿佛踩在软绵绵云端。清晨醒来时,常常不敢睁眼,生怕睁开双眼,切又烟消云散。”
“云苇湖里,仿佛只有们两个人,黄帝和龙妃也从未现身。每次问他父母下落,问他这两年来生活,他总是笑而不语。”
“那时正情浓似水,虽然想起那画他像红衣少女,想起女儿国公主,总难免酸溜溜地想要追问究竟,但被他甜言蜜语打岔,便有忘得干二净。”
“唯有件事,始终搁在心底,像个难以打开死结。有次,终于忍不住要问他,既然喜欢,为什这两年里始终不来找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