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郁积愤怒、屈辱、悲伤、喜悦……全都随着热血涌上头顶,旋转着冲天跃起,哑声长吼,与四周喧沸狂涛相互感应。
柴刀环绕着,飞旋破空,发出尖利激啸,势如飓风奔雷,那些蛮子飞骑刚接近,立即被斩得骨肉横飞。
几艘蛇头潜水船距离尚有十丈,被柴刀气芒所劈,“咯啦啦”地裂开几道缝隙,再被浪头拍卷,顿时迸炸开来。
四周惊呼迭起。
大浪扶摇,海面如沸。长吼不绝,说不出痛快。
百余个大汉分乘十余艘蛇头潜水船,冲落海里,奋力挥桨,朝们包夹而来。相柳更亲自领数十飞骑,乘着肥遗飞蛇,在闪电与怒浪之间穿掠急追。
这些蛮子生怕们淹死,再也找不到轩辕星图下落,个个卯足劲。要不遗余力。没过多久,与们相距已不过二十丈远。
伏在舱板上,高浪,低浪,体内真气也随之奔腾翻涌,仿佛与大海融为体。柴刀悬在腰间,和着狂风、闪电,叮叮当当地摇震不绝。
后上方突然传来几声尖啸,三个蛇蛮骑着龙鹫,各握着杆长近两丈青铜蛇矛,疾速俯冲而下,想要将搠穿、贯挑于空中。
避无可避,又无法挣断混金锁链,格挡反击,正想翻身冲入海里,天空中又劈过道闪电。
,脸颊如火,黑发如碧藻般飘摇卷舞,像是沉睡水妖,那妖媚,又那纯净。
往上浮去,是个惊涛骇浪世界;往下沉沦,则是万古长眠梦。但至少,在那里、在那刻,她是属于。
如果和她沉入海底,或许再也没有后来种种痛苦。之所以没有死,是因为知道,如果那刻死,即使沉埋在北海最深处,她心依然悬浮在南海明媚阳光里。
要夺回属于切,更要夺回她心。
湍急波涛与旋转暗流,从四面八方挤压着,身体憋胀得无法呼吸。这情景与“水火海窍”颇有些相似,受其所激,玄窍里阴阳二炁很快又涌动起来。
柴刀时而如犴风,时而如雷电,时而如巨浪,时而如烈火……摧枯拉朽,所向披靡。
顷刻间,便有九艘潜水船被劈沉海底。那些飞骑更是惊慌逃窜,狼狈万
“叮!”砍柴刀突然冲天飞起,就如同那道稍纵即逝闪电,在黑暗中划出轮刺目光弧。
那三个蛮子嘶声惨叫,连人带马都被劈成两段,血肉纷扬。
突然醒悟,以现在修为,虽然不能做到“以人为刀,气为锋,万物为招决”,但以阴阳二炁驾御这柄柴刀,已然绰绰有余!
气随意动,意与境合,气境相生,无兵不可用。
只要能借助此刻风,bao惊涛天地伟力,这些蛇蛮,又如何敌得过这锈迹斑斑砍柴刀?
重新静下心,默诵着“无形刀心诀”,真气汹汹游走,不过会儿,奇经八脉次第贯通,手指、脚趾全都能动弹。
紧紧拽住蛛丝,真气螺旋式地绕体飞转,带着她冲出海面。
“在那里!那小子在那里!”混乱中,依稀听见相繇狂吼,以及蛇蛮此起彼伏号角。
风浪如狂,海面如倾,用蛛丝缠住条狭长舱板,朝南漂去。所有战舰全都乘风破浪,在后狂追。
相繇犹嫌速度太慢,边吹号边嘶声喝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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