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知道这点时候,相柳已经死。
从那时开始,常常会做个梦,梦见她紧紧地抱着,骑着肥遗蛇,飞翔在那无边无际幽暗晨曦里。在们前方,没有跌窘摇摆青蚨虫,只有苍茫呼啸风。
本就湿半,没过多久,就慢慢熄灭。洞里本来就阴冷,火堆灭,更觉得透骨寒意。
坐在黑暗里调会儿气,渐渐有些困倦,刚闭上眼,又听见她说:“冷。”没理她,她自己却贴上来,将头靠在肩上。
不说话,肩头上就湿片。心里大软,想起她这路上对种种体贴,又不由有些歉疚。她背负着全族人期冀,与成亲,无论是想借“三天子心法”打败嫘母、延维,听说修不过是水神气刀,自然难免大失所望。
而答应娶她为妻,也不过是想解开“相思果毒”救回瑶雩。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将心比心,又有什理由对她这恼怒?
她肩头不住地微微颤抖,也不知是因为啜泣还是寒冷。
暗暗叹口气,伸手想将她抱住,不想于手指触及处,柔软如绵,光洁滑腻……不知什时候,她竟然已脱去所有衣服!
脑中“嗡”响,还不等回过神,她已经蛇样钻入怀里,紧紧楼住脖子,在耳边哭着说:“你这狠心短命小贼,已经娶,不许你再反悔!再敢耍赖,就……就把你心给剜出来!”
浓香扑鼻,呼吸如堵,她紧紧地抱着,就像藤蔓缠绕着大树,八爪鱼抓着珊瑚,想要挣脱,却被她口咬住脖子,全身震,只觉得股烈火狂飙似情焰从丹田汹汹蹿涌上来……
许多年以后,当想起两忘崖下那夜时,常常会想起那姹紫嫣红漫天云霞。不是因为旱魃,而是因为和那云霞样热烈奔放、狡黠莫测相柳。
巫氐说过,化除“相思果毒”唯解药,是心上人心血。但她却没有告诉,其实还有种远比这更简单、更安全办法,那就是爱上个同样爱你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