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之前,从没听说过种毒药,叫做“与子偕老”。有人对说,当你喜欢人时候,恨不能和他瞬间白头。但如果你喜欢人变心,你唯能做,或许只有忘记。
始络无法忘记罗沄,就如同她始终无法忘记昌意,她没有喝忘川之水,却喝那杯让自己瞬间白头酒,是因为寂寞人生太过漫长,而有些事情到死却也不愿忘却。
大殿上乱成片,昌意抱住罗沄,大声叫喊着巫医。
相柳对说,这是下手最好时机,但那时却像石人似僵住,惶惶惚惚,动也不能动。
等醒过神时,烈炎、少昊、祝融……已经把罗沄与新娘围住,把脉查探,输递真气。
吃完你喜宴。所以先敬你杯,祝你们相敬如宾,忘记世间所有烦恼。”
相柳在耳边传音:“你猜这杯酒有没有毒?”心中怦怦大跳,只见昌意接过酒杯,正端到唇边,新娘突然抢过酒杯,将酒就水饮而尽,低声说:“这杯酒替他喝啦。”
众人哄然,都不知道发生什事。
心里跳个不停,觉得新娘声音有些熟悉。还不等细想,罗沄又倒杯酒,递给新娘,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喝得太早,这杯酒才是敬你。祝你们白头到老,永不分离……”
这次却是昌意从她手中将酒杯抢过来,沉声说:“杯酒情深,不忘故人,螣儿姐姐,不管你这杯酒是酸是苦,都甘之如饴。”
个白发巫祝摇摇头,说罗沄所喝毒酒以“弹指红颜老”、昙花朝露、瞬息草等几十种秘药合酿,再加上她体内相思果毒,刚猛霸烈,无可医治。倒是新娘刚饮忘川水,可以立即用三生石化解。
这时殿外狂风鼓舞,闪电交加,按着响起连串惊雷,震得湖面涟漪荡漾。泼墨般觳黑云已经顺着雪峰滚滚而下,弥漫在天池四周。
个凤族彩衣巫女高声说,再不行礼。吉时就要过。少昊敲敲金锣,示意众人安静,然后继续主持婚礼。
眼看着昌意将罗沄撇在旁,在众人欢呼声里,继续与新娘拜天地,拜父母,又相互对拜,心中怒火如烧。阴阳二炁感应着惊雷、狂风,在玄窍、丹田汹汹盘旋。
少昊微微笑,道:“大礼已毕,天地为证。再喝过交杯酒,你
罗沄泪水脩然夺眶,他刚要举杯,便又劈手夺过,饮而尽,将杯子连着玉瓶齐砸碎在地。
众人大哗,狂风刮来,灯火摇曳,她满头黑发竟然瞬间变得雪白!和相柳吃惊,昌意更是满脸骇异,什话也说不出来。
罗沄泪水涟涟而下,咯咯咯大笑道:“好对痴情怨偶,好个杯酒情深!敬你那杯酒,无毒无蛊,原本只是忘川之水,却偏偏让她喝。很好,从今往后,她再也记不得你,你也尝尝相思红豆、情火焚心滋味!敬她这杯酒,是流沙仙子所酿,叫做‘与子偕老’。这几天里,原想和你同饮此酒,可惜……可惜你再不是和白头偕老那个泊尧!”
她笑靥如花,额头、眼角、唇边……却已生出不少淡浚细纹,仅仅伍片刻之闸,那春花般娇媚容貌就枯萎凋谢,只有那双紫色眼睛,满溢着泪水,依旧那澄澈和妩媚。
她倒在地上时候,呼吸如堵,脑中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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