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雪沫狂舞,那捕快在雪地里蜷成团,痛嚎
那几个官差狞笑道:“闭嘴!到你自然就明白!”不待他说话,撕下条布幅,将他双眼、口、耳蒙堵严实。
楚易愤怒惊骇,发不出声,奋力挣扎,却被当腹重重踹脚,疼得眼冒金星,险些晕厥。耳边风声呼啸,车马辚辚,隐隐听见有人和押解自己官差含糊说些什,然后便听见城门开启声音。
车身摇震,颠簸不已,似乎在崎岖不平道路上行进许久,隐隐约约听见夜枭悲啼,以及野兽凄厉咆哮声。
“吱嘎”声,车轮顿住,囚车打开。几个官差将他把扯下来,重重摔在雪地上。积雪高厚,他头栽下,几乎大半个头颅都陷在雪堆中,冰冷彻骨。
“小子,你墓地到。”捕快在他耳边森然狞笑,猛地将他蒙布扯开,把提起来。
亲自审问。啧啧,不知这细皮嫩肉经得起几下棍棒、几记皮鞭?”
众官差互使眼色,会心哈哈*笑,不容分说,将两人瞬间五花大绑,朝屋外推去。
楚易气得浑身发抖,眼看晏小仙被他们用麻绳勒得严严实实,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疼惜,颤声道:“好兄弟,都是连累你!”
晏小仙出奇从容镇定,嫣然笑道:“大哥,是害你才是。罢啦,反正们就是去考试当官,现在先去见识见识衙门到底是什模样,权当演练就是。”也不反抗,笑吟吟地任由众官差推搡呼喝,朝楼下赶去。
旅舍中众人听见声响,都围来探看究竟。见是这两人,顿时嘈声大起,议论纷纷,惊叹有之,诧异有之,鄙夷有之,幸灾乐祸亦有之。
雪花飞舞,四野茫茫,几座险峰高崖连绵雄矗,桀然压顶,苍鹫鸣叫,当空盘旋。也不知是在什荒山脚下。
楚易转头四顾,瞧不见晏小仙身影,又惊又怒,叫道:“义弟呢?你们将他藏哪儿去?”
三个官差面面相觑,哈哈狂笑。捕快脚将他踢翻在地,踩着他胸口,斜睨笑道:“都说福建蛮子盛行男风,果然名不虚传。他奶奶,你小子死到临头,还记挂着小白脸相好?放心放心,等李公子玩腻,整残,自然会将你亲亲好义弟送到这儿来和你陪葬,让你们做对风流野鬼,黄泉结伴。”
“禽兽不如东西!”
楚易脑中轰然响,热血上涌,愤怒中也不知哪里来力气,大叫声,双手托住捕快脚掌,朝上霍然推,顿时将他抛出数丈开外。自己“呼”地声,翻身跳起来。
众官差得意洋洋,叱骂推打,将两人赶上两辆囚车,径往衙门而去。
寒风呼啸,大雪飞舞,扑打在楚易滚烫赤红脸颊,融化为道道冰水。他羞愤悲怒,心乱如麻,生中从未受过今日这般委屈羞辱。
自小居于闽地乡野,人情淳朴,哪曾识得人心险恶?路赴京,单纯朴直,与人为善,不料却莫名其妙被构罪陷害。现在莫说什中举及第,为国效忠,能不能逃脱罪名,活着离开万寿县都难以料知。
囚车辚辚,驶过白雪茫茫通化门大街。到岔路口,囚车突然西转,朝西边白虎门急驰而去。
楚易隐隐觉得不妙,蓦地想起伙计所指衙门方向赫然是在东边,心中凛,叫道:“你们要带们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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