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芝仪淡淡道:“王爷,如果你还有疑虑,可以立即用‘原心大法’让她将事情真相道出。”
楚易心中凛,他虽然不是修真,却也听说过“原心大法”。这是种极为危险摄魂法术。任何人中这种法术,就会身不由己,完完全全地听命于人,无法反抗,更不会撒谎。
但是如果在施法过程中,受到外界强烈干扰,不但受者魂飞魄散,就连施法人也免不神识淆乱,非死即疯。正因如此,即便是元神极强修真,不到万不得已,也绝不会施放“原心大法”。
先前在华山之上,大敌环伺,李芝仪、楚狂歌彼此又互不信任,所以不敢用此摄魂法术逼问翩翩,但现在情势紧急,顾不得许多。
李玄神色凝肃,显然又相信几分。沉吟片刻,长眉扬,拍案道:“好!如果这妖女所说话,和你们叙述完全相符,本王立刻带着你们去见皇上,当面对质,救出太子和众大臣,为你们平反大赦!”
口气,似乎仍愿意听他们解释之辞。李玄虽然日夜笙歌艳舞,从不过问朝政,但却英明果决,绝非昏庸褊狭之辈。在皇帝、百官心目中地位重如泰山,在军界影响力更是无人可敌。只要能让他相信事情真相,切就大有转机。
当下众人重新围案而坐,茶香袅袅,炉火熊熊,唐梦杳柔声细语,将昨夜发生之事五十地叙述遍。至于她险些为龙虎道士所凌辱,以及被翩翩割碎衣裳……等等细节,自然略去不提。
她虽不善于言辞描摹,但事件本身波三折,诡谲凶险,这般平铺直叙下来,已经颇为惊心动魄,听得李玄、萧晚晴二人耸然变色。
说完之后,众人寂然无声,纷纷凝视着齐王,屏息凝神,大为紧张。
李玄惊疑不定,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沿,心中闪过万千个念头,半晌才沉吟道:“这说来,此事确确是魔门挑拨离间、借刀杀人诡计?难道龙虎道士口咬定灵宝派勾结魔门,蛊惑太子行刺皇上,也是恶人先告状,妄图借机扳倒灵宝派和茅山派,陷害太子,扶持宣王取而代之?”
顿顿,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易,字字地森然道:“……但如果她陈述与你们哪怕有些许不符,就算本王血溅五步、就算你们插上翅膀,也休想离
这问题牵涉到宫廷政治、诸王之争,众人都不愿妄作议论,缄口不答。只有楚狂歌毫不在乎,哈哈笑道:“苍蝇不叮没缝蛋。嘿嘿,兄弟阋墙,煮豆燃萁,宫廷里这些破事儿,阁下还见得少吗?”
李玄怒色闪而过,皱起眉头,沉声道:“李真人、唐仙子,本王对两位向来极为信任,也觉得刺客之事颇为蹊跷。只是此事关系重大,牵涉太广,若没有证据,本王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你们面之词……”
“王爷请看……”李芝仪话音未落,楚易已经不由自主地从怀中取出天地洪炉,默念解印诀,碧光闪,翩翩“嘤咛”声,从炉中滚落在地。
“她就是那妖女?”李玄、萧晚晴齐齐失声惊呼,站起身,惊愕地扫视着翩翩。
翩翩软绵绵地蜷缩在地,经脉被封,动弹不得,蓝澈如水眼眸恨火欲喷,恶狠狠地盯着众人,胸脯急剧起伏,嘴角忽然牵起丝甜美而又恶毒笑意,让人看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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