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易胎化之后,性子虽然变得风流轻佻许多,但七天之期未满,楚、李二人神毕竟尚未完全吸融,本性仍颇为单纯,被她拆穿,顿时大为不好意思,狼狈之余,唯有装到底,哼哼唧唧地假意呼疼。
两人彼此原本就有些好感,今夜化敌为友,同生共死,无形之中已与对方关系又拉近重。此刻大劫余生,同棺共穴,肢体相接,呼吸互闻,心里更漾起种异样感觉。
楚易心中怦怦乱跳,过片刻,忍不住拿眼角余光悄悄瞥望。
黑暗中,她容颜渐渐清晰,桃靥晕红,眼波如春水笼烟,迷离朦胧,嘴角似笑非笑,眉梢似悲似喜,也不知在想些什。那神情又是温柔清婉,又是忸怩羞涩,与平日那纯真而妖娆模样大不样,但却似乎更加真实,楚楚动人。
楚易心中顿时如被蜜针刺扎,阵阵甜蜜疼痛,心道:“老天啊老天,原来你安排到这地宫棺材里,除龙幡虎符,还有这等美意。目光长远,果然不是这等短视凡夫俗子所能揣测,先前说你瞎眼,实是大大冤枉你。你大人有大量,不必记仇……”
晚晴尖叫声依旧在楚易耳边回荡,震得他险些聋。
铜棺厚重,里面空间并不很大,仅容得他们紧贴侧卧。
楚易恰好如婴孩似被她搂在怀里,软玉温香,肌肤相贴,那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他身体,丰盈弹性胸脯正好包夹住他头颅,与他火眼金睛咫寸相对……
时间楚易神魂颠倒,方才惊险后怕早已抛到九霄云外,哪里还管外面世界翻天覆地?即使这般身困棺中,永无穷尽,他也毫无所谓。
“楚公子?楚公子?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眼见楚易半晌没有声音,萧晚晴只道他适才为救自己,被最后道流沙击中,心中沉,死里逃生喜悦登时荡然无存,惶急之下,声音也颤抖起来。
心中忽地跳,又想:“是,这玄宫是嬴政千年之前所建,难道那时他铸造铜棺之时,老天早已算准今日?这地宫千余年完好无损,也是在等着和萧姑娘进来?”
正自胡思乱想,却听萧晚晴轻轻地叹口气,柔声道:“楚公子,今日多亏你,才得以死里逃生。大恩大德,晚晴永记不忘。”
楚易怔,回过神,笑道:“嘿嘿,如果没有萧姑娘‘仙人引’指路,此刻多半已经死在道魔群雄乱刀之下,又怎能平平安安,找到龙幡虎符?萧姑娘大恩大德,该铭记不忘才是。”
楚易正自心猿意马,深得其趣,哪里舍得抬起头来?含含糊糊地唔声,以示他还健在。
萧晚晴松口大气,喜道:“你没受伤吧?还以为……”脸上红,剩下半句话便没有说出来。
楚易温热鼻息吹在她胸乳、脖颈上,萧晚晴周身登时阵酥软,忽然明白他为什不说话。“啊”地声,耳根烧烫,嗔道:“你……你这人……”羞不可抑,将他轻轻朝外推。
楚易猝不及防,棺内又极为狭窄,登时头叩到黑铜棺板,“哎哟”叫声。
萧晚晴吓跳,正要脱口询问,旋即又想,他堂堂两大散仙胎化易形,这区区棺板又怎撞得疼他?多半又是故意夸张使诈,赚取自己同情。当下“呸”声,红着脸只不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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