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
片刻，你微微
颤，睁开眼睛，目光迷离地盯
半晌，突然失声大叫：‘雪莲花，你终于来啦！’起身抱住，又哭又笑。张皇失措，悲喜交加，泪水涟涟而下，想不到原来你竟也在直等着！这年
苦痛折磨，在这刻全都烟消云散。
“你抱着，那
紧，仿佛要将勒入你体内，合
子孙，你要担负起复兴神门，光耀先祖大业……但所有说辞、道理都显得这苍白无力。你走，但你却无处不在。在指间，似乎还残留着你余温，在耳畔，仿佛还回荡着你笑语，半夜醒来，习惯性地朝左侧靠去，但触着却是坚硬冰冷石壁……楚郎，之后整整年里，就这夜以继日地想你，想得彻骨锥心，失魂落魄。
“越来越瘦，性子变得越来越怪，杀人也越来越多，但却丝毫静不下心来修炼‘玉女天仙大法’。因为闭上眼，眼前晃动全是你人影，好几次差点为此而走火入魔。啊，楚郎，没有你，那年究竟是怎熬过来呢？
“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年开春，雪莲花又开，步也不敢离开，觉也不敢睡，就这日日夜夜地守在洞边等你，心里说不出紧张、喜悦、害怕、慌乱，想着如果你来，该和你说些什呢？好像有太多话想和你说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……但等七天七夜，却始终没有等到你。
“眼看着雪莲花渐渐开谢，心仿佛也随着花齐枯萎。那天夜里，泪流满面地坐在雪地中，哭着吹夜玉笙，‘万水千山又年，檐前归燕，知否，伊人消息？’楚郎，楚郎，你究竟在哪里？”
她声音哽咽而凄切，娓娓道来，带着难以形容魔魅之力。就连晏小仙、萧晚晴听到后来，心里竟也越觉悲楚，叫骂声越来越小。
楚易雪人似地盘坐半空，只有膝盖以下尚能活动，冰寒彻骨，脑中狂乱得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齐呐喊、狂笑。
恍惚中听见萧太真说道：“黎明时候，下定决心去找你。如果再让在山上等年，真会发疯啦。怀揣着枝雪莲花，下山，到处打探你消息，才知道这年里，你带着西唐大军连破吐蕃，夺回疏勒、于阗等地，立下煊赫战功，但在且末城战中，被吐蕃法师用妖法重伤，送回长安治疗。
“听到这些，心里忽然变得快乐起来：原来你是受伤才不能来，而不是故意爽约。日夜兼程赶到长安，那时正是正月十五元宵节，到处张灯结彩，喜气洋洋，无心流连，只想着早些见到你，悄悄地潜入楚府。但你房间里空无人，坐在床上，手里端持着雪莲，忐忑不安地等你。
“过子时，你终于回来。听着家丁呼喝，马蹄清脆，看着灯光在窗外摇曳，人影晃动，怕被人发觉，急忙侧身躲在屏风后面。终于，你喝得酩酊大醉，在两个丫鬟扶持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，口中还笑嘻嘻地念着首诗。相隔年，再次看见你，恍然如在梦里，眼泪却扑簌簌地掉下来。
“等丫鬟服侍你更衣上床、离开之后，才悄悄地走出来。昏暗灯光下，端详着你脸，心像要蹦出来，耳根烫得像火烧，鼓足勇气摇着你肩膀，低声叫你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