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歌姬从小由长安最负盛名鸨头丁六娘亲自调教,诗词歌舞、琴棋书画样样精绝。
因此素有“宜春百花天下绝,何必寻花到天涯”之谚。
每天涌入宜春院寻欢作乐长安名流、四海商贾也不知有多少,就连妖姬美妾多不胜数齐王李玄,也抵制不住诱惑,常常在此流连忘返。
窗口卷帘方甫落下,楚易便将二女猛地往怀中拖,笑着传音道:“奇怪,本王怀里明明里两个如花似玉
而后,萧晚晴又将关于李玄切,事无巨细地灌输给楚易,为以防万,楚易还特意吞下颗记事珠,将之牢记在心。
三人在秘洞里反复演练整整天,直到楚易将李玄模仿得惟妙惟肖,这才连夜返身赶回长安。
公孙长听见楚易赦他冒犯之罪,顿时松口大气,领着众卫士叩头拜谢,站起身来,恭声道:“这几日京城内颇不太平,常有妖魔、叛党做乱,恳请王爷准许末将护送回府。”
“谁说本王要回府?春宵刻值千金,用来睡觉岂不可惜?”
楚易眉梢扬,将杯中美酒饮而尽,笑道:“人生苦短,自当秉烛夜游。本王要到宜春院好好逍遥快活。公孙长,不如你陪本王去喝上两杯吧。”
笑嘻嘻地端着波斯夜光杯,葡萄酒汁在灯火下映射着艳红光芒,衬得那张俊脸越发光彩照人。
“王爷!”公孙长失声惊呼,急忙翻身下马,朝着车子拜倒道,“末将不识齐王宝驾,多有冒犯,罪该万死!”
当年李玄平定叛党,征讨吐蕃时,公孙长曾是其下属。
二十年来,齐王虽已退出军界,不问兵戎政事,但其旧部将领依旧忠心耿耿,以齐王嫡系自居,公孙长自然也不例外。此刻遇见李玄,激动恐慌之下,连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。
众金吾卫士听说车内人竟是权倾朝野齐王李玄,无不懼然色变,冷汗涔涔,纷纷下马拜伏请罪。
众金吾卫微微愣,又是妒羡,又是恼恨,心想:“他奶奶,都说齐王色胆包天,果不其然。眼下是什景况?他竟还敢孤身带娈童美婢,肆无忌惮地去宜春院狎妓作乐!”
公孙长却对这位旧主嗜好早已习惯,当下抱拳领命,指挥众人上马,护送着车子朝平康坊驰去。
宜春院虽与晴雪馆、碧池阁、桂花楼并称京城“北曲四楼”,规模之大,却是其他三楼所望尘莫及。
平日里王侯云集,公卿满座,向来是长安内最为热闹、消息最为灵通地方。
宜春院主人李慕唐是龟兹胡人,院中近百佳丽,都是由他从各国各地精挑细选而来,无不是倾国倾城之貌。
“齐王李玄”目光闪动,八字胡轻轻挑,浮起丝古怪微笑,道:“算算,不知者不罪,你们也是尽忠职守,全都起来吧。”
这“齐王”正是学会“七十二变”楚易。身边书童、婢女自然就是晏小仙与萧晚晴。
二女身材、容颜也都做巧妙变化、乔饰,和原先迥然两异,宛然对金童玉女,俊俏至极。
清晨离开阿尼玛卿山后,楚易三人不消半个时辰便到终南山,寻个隐秘山洞,开始“齐王李玄再造计划”。
楚易施展“七十二变”,变做李玄模样,再经由晏小仙妙手点拨、萧晚晴慧眼查验,端是天衣无缝,不差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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