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易心想说这久,戏也演得够,如果再玩下去,让裴中书看透自己真实立
裴永庆见他微笑不语,只道他已有些动心,又道:“太子之事,陛下直难以决断。齐王是西唐中流砥柱,又是陛下最为信赖人,言九鼎。有您出面,这淆乱局势立刻便可安定下来。中兴大功,足可千秋流芳。”
顿顿,裴永庆淡淡道:“另外,伍娘娘若知道王爷对康王关切,也会十分高兴。这等利己利人,又造福天下苍生好事,王爷以为如何?”
他这几句话威逼利诱,绵里藏针,其意再也明白不过。
伍慧妃自己没有子嗣,从前觉得康王讨喜,就收这只小自己几岁王爷做契子,对他颇为宠爱。
你若识相,就趁早支持康王,伍慧妃必会投桃报李,给你丰厚回报;否则,你就自个儿买个棺材躺着去吧。
是借用朝中其他大臣舆论,含沙射影,听来倒也有理有据,颇为中肯,让人无话可说。
楚易叹道:“孤家举这多个,裴中书却鲜有满意。不知道在裴中书眼里,是否有合适人选呢?”
裴永庆等得就是他这句话,松口气,肃容道:“王爷,举贤不避亲。老臣以为,当今之世,最适合当太子,应该是康王殿下。康王仁厚宽容,温文尔雅,深得朝野上下爱戴……”
楚易不等他说完,便“咦”声,哈哈笑道:“这可奇。孤家怎听说康王沉溺声色犬马,和本王颇为志同道合呐?”
“王爷,道听途说,最不可信……”
楚易心中大怒,突然哈哈大笑道:“裴大人,原来孤家还有个地方最像武夷岩茶,你可知道是什吗?”
裴永庆怔,微笑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楚易笑道:“武夷岩茶既不是红茶,也不是绿茶。但喜欢红茶,都想要喝它,喜欢绿茶,对它也颇有兴趣。可惜它却偏偏生长在绝壁之上,采摘起来危险万状。你说,它和本王是不是很像?”
“王爷是人中龙凤,它是茶中乌龙,都是至尊至贵之身,自然相像……”
裴永庆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和宣王两帮人,都在玩命似地争取他支持,心中恼怒,脸上却依旧笑容可掬,续道:“不过,即便是长在峭壁上岩茶,也知道如何因地借势,牢牢地抓住每个缝隙,生根求存。王爷,你说是吗?”
裴永庆目中隐隐闪过丝冰冷怒色,淡淡道:“常言道‘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’。康王仁慈宽厚,深得陛下垂爱,因此难免有些小人嫉恨造谣。王爷当年不也受过这些流言蜚语之害吗?又岂能当真?”
顿顿,裴永庆又道:“康王常说世间他最为敬服人,就是齐王您。和王爷样,他对兄弟向来十分友爱,从前不愿为争夺太子之位,伤及手足之情,所以才以王爷为榜样,超然局外,韬光养晦。”
“老臣相信,以康王胸襟才干,若能得到王爷支持辅佐,假以时日,他必定会像楚庄王那样,三年不鸣,鸣惊人。”
他风度清雅,谈吐得体,口才颇为得,总能在不知不觉中,褒贬抑扬,让听者渐渐顺其逻辑,跟着他打转儿。
若不是楚易对他与康王底细如指掌,知道这位小王爷实在只是个懦弱无能、纵欲好色草包,只怕真会被他如簧之舌说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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