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他当真
楚易毫不理会,朗声道:“陛下,灵宝派张真人和商仙子是臣弟设计擒伏。这姓苏小子,必是为给舅父报仇,才故意这般自投罗网,陷害臣弟和公主。说不定有某些*佞将臣弟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故意在幕后指使也未可知。”
众人低声议论,莫衷是。
韦庭松沉吟道:“陛下,王爷说得也有道理,此事关系甚大,不可偏信面之词。”
唐元宗“哼”声,微微起犹疑之意,沉声道:“惠能法师,那苏白石现在何处?速速将他带到这里来,与齐王当面对质。”
惠能和尚黑脸红,极是尴尬,讷讷道:“陛下,这个……今夜本寺中发生太多事情。太子遇刺后,大悲方丈全力以赴救他元神,贫僧和众师兄弟忙于降伏地牢中逃出妖孽,混乱中,那苏少……苏白石又不知被哪个妖人救走……”
灯火摇曳,殿内时间又变得寂然无声。
李木甫朗声道:“陛下,现在切都已昭然若揭。齐王勾结灵宝妖道,用*蛊胁迫伍娘娘,心弑君篡位,因此定下这系列阴谋毒计……
“那日在齐王府为伍娘娘贺寿之时,齐王占着天时地利,指使灵宝妖道李芝仪行刺陛下。刺杀失败,那妖道又故意使障眼法,变做巨蟒逃之夭夭。齐王眼看行迹将要败露,不惜故意出卖灵宝妖道,以图自保……
“今夜康王府夜宴,齐王再度用*蛊胁迫伍娘娘之时,恰巧被杜如晋发现,但他*狡无比,故意让手下妖人假扮成所谓‘秦皇转世’,利用陛下对兄弟仁爱之心,演场好戏,逃之夭夭……
“与此同时,齐王又指使仙宜公主,利用苏白石打入慈恩寺,搅个天下大乱;他则乘乱打劫,派遣手下妖人刺杀太子,又将伍娘娘杀灭口,抛尸在大雁塔上……”
众人哗然,楚易心中宽,哈哈大笑道:“原来是空口无凭,死无对证!”
楚易底气大壮,朗声道:“陛下明鉴,臣弟几十年来不问国事,逍遥如神仙,何必行凶叛乱,自寻死路?即便真想叛乱,这些年多是机会,又何必等到今日?你君臣兄弟数十年,花萼相辉,情比金坚,难道还信不过吗?”
唐元宗与他四目相对,见他坦荡自若,毫不回避,心中怒火大减,手指轻叩龙椅扶手,沉吟不决。
大殿中静悄悄地听不见半点声响,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楚易屏息凝神,微微有些紧张,自己生死成败,就在这老人念之间。
他侃侃而谈,说得丝丝入扣,再加上言语声调又极富蛊惑力,众人听得心有戚戚,暗暗点头。
就连韦庭松等人也皱眉不语,将信将疑。
楚易心中怒极,狂气上冲,蓦地哈哈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李仆射,阁下仅凭个小子失魂落魄呓语,就能罗织出许多罪状,果然是构陷忠良个中老手,佩服佩服!”
他眉尖扬,睥睨众人,冷笑道:“倒是诸位像墙头草似地随风摇摆,让本王开眼界。嘿嘿,原来在各位耳中,本王和仙宜公主堂堂皇室宗亲金口玉言,竟都比不上个叛党家属话来得更可信?”
被他厉电似目光扫,群臣不由都心生怯意,低下头来,不敢与他相对。王忠良等人则反唇相讥,大加驳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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