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从那以后,却对那丫鬟嫉恨在心,总是找她茬儿,想方设法地羞辱她,又在七哥面前造谣中伤,说瞧见她和家丁苟合,终于惹得七哥勃然大怒,逼得她跳井z.sha。”
“什?”楚易又惊又怒,登时涌起厌憎之意,冷笑道,“妖女果然便是妖女,年纪小小,居然便如此狠毒!”
李思思嫣然笑,淡淡道:“楚公子,对于感情,普天下女人都是这般心胸狭窄,这和年纪大小、狠毒与否,可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李思思顿顿,又道:“但很快便发觉,七哥英俊潇洒,又是少年英武王爷,长安城中,也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女子想要投怀送抱,区区个丫鬟,又算得什?
“那年乐游原春游时候,瞧着他依红偎翠,和那些轻浮女子谈情调笑,心中痛如刀绞,
道:“十岁那年,母妃病死,父皇大受打击,对宠溺也随之渐渐减淡。哥哥们也转而对日益冷淡,不理不睬。那些从前妒恨姐妹,更是乘机百般羞辱欺负,就连宫中太监、侍女,也敢给脸色看。患难见真情,那时才发觉,原来真正待好,也只有现在皇帝哥哥和七哥而已。”
楚易忍不住冷笑道:“你不是说你七哥对你极为粗,bao吗?怎又待你好?”
李思思微微笑,柔声道:“他对粗,bao,那是后来事情。但当时却直疼爱,极为呵护。如果不是他在旁保护,早被那些亲姐妹害死啦,哪能活到今日?”
此时寒风鼓舞,空中彤云已经渐渐收散,露出角湛蓝夜空。
李思思仰起着头,目光温柔,凝视着天上滚滚奔卷流云,仿佛逐渐沉浸入从前回忆里,低声道:“那时十岁,七哥十六岁。他喜欢骑射,常常带着去郊外打猎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时天蓝如海,每天都像是艳阳天……
“坐在他马上,被他抱在怀里,迎风驰骋。凉风里带着草木、泥土和阳光香气,还有他身上独特气息,暖暖痒痒地,直钻入心底。那种幸福而温暖气味,让无时无刻不在怀念。
“每次,当他弯弓射箭时候,阳光照在他脸上,英俊得让眩晕,常常连气也喘不过来。软绵绵地靠在他宽厚胸膛里,听着自己狂乱心跳,好像自己就像那只兔子,在林子里左突右窜,却注定逃不离他箭羽……”
楚易眼下虽变得极为风流,但毕竟自小读惯圣贤书,听她这般毫无羞意地诉说对自己兄长乱伦情意,不由脸上烧烫,眉头扬,欲言又止。
李思思叹口气,柔声道:“其实从那时候起,就爱上自己哥哥。只是那时太小,还不明白这种感情与兄妹之情差异,而他也毫不知晓。唉,小女孩心思,又有谁能猜到呢?直到有天,跑去他府里玩耍,无意中瞧见他抱着个丫鬟在房中轻薄,霎时之间,心像是被尖刀刺扎,疼得不能呼吸。那刻,忽然鲜明地意识到,不能容忍让别任何女人碰触他!他是,是只属于个人,就像只属于他样……
“于是哭着跑进屋,对着那丫鬟拳打脚踢,把她赶出去。他却以为是因为没人陪着玩耍,才闹得小孩脾气,于是笑嘻嘻地哄,逗破涕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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