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许多男子涂脂敷粉,穿着女装长裙,佩戴着珠玉首饰招摇过市,媚眼横飞,激起阵阵口哨和尖叫。
楚易、唐梦杳二人都是第次经历京城元宵节,从未见过这等狂欢景象,大感新鲜,当下并肩说说笑笑,且看且走。
越往北走,人潮越挤,丝竹鼓乐之声也越加喧嚣起来。
轰轰连声,烟花冲天乱舞,当空
伙计笑道:“当然有!这株树叫许愿树,每年灯会都有许多人将自己愿望写在灯笼上,挂上树梢,据说只要灯笼亮到天明,愿望就定会实现。公子是要求仕途,还是求姻缘?”
楚易微微笑,从怀中取出块银子,塞到伙计手中,道:“你去北曲宜春院找个叫丁六娘女人,就说今夜酉时,楚公子在许愿树下等她,不见不散。”
伙计掂掂银子,眉开眼笑地应诺去,心中却想:他奶奶,这些酸秀才迂腐得紧,要找这种欢场女子,又何必挂灯许愿?白花花银子丢出手,她们早打着灯笼,自己送上门来啦!
唐梦杳心中怦怦直跳,微感紧张,道:“楚公子,你想让丁六娘帮你对付李思思吗?但眼下过十二日,说不定她早已发觉那九毒三尸蚓是假。万她掉头帮李思思害你,岂不是防不胜防?”
楚易道:“仙子放心,丁六娘生性多疑怕死,这十二天越是太平无恙,她越是忐忑不安,决计不敢怀疑蛊虫真假。就算有所怀疑,她也决不敢拿自己性命来冒险搏。”
节,百姓可以彻夜狂欢,赏灯过节,因此这三天喜庆气氛比起除夕犹有过之。
但见城内车水马龙,人潮汹涌,四处都是喧哗笑语,热闹至极。
街道两侧楼檐彩灯高悬,随风摇荡。夜色未降,许多灯笼都已亮起来,和天边火红晚霞连成片,煞是缤纷好看。
楚易驾着驴车,顺着人流缓缓前行。两人从雪山雄岭重归繁华京都,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毛驴似是大感兴奋,东张西望,嘶鸣不已,惹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他顿顿,起身笑道:“仙子,你想好该许什愿吗?再不走,就没有空树杈给们挂灯笼啦。”
两人将毛驴留在客栈马厩内,结伴出门,朝安福门外大街走去。
爆竹轰鸣,锣鼓喧哗。放眼望去,到处都是五彩缤纷灯笼,绚丽夺目,照得夜空姹紫嫣红。
街上人山人海,熙熙攘攘,竟比白天还要拥挤热闹。
男女混杂,老少贵贱尽皆不分。许多人穿着奇装怪服,戴着兽头假面,手持火炬,呼笑前行。
两人到西市,卖木炭,又买些新衣裳,牵着毛驴到处寻找歇脚客栈。
不想昨日是上元节第天,京城内早已聚集不少从外地赶来赏灯游客,客栈间间爆满,好不容易才在延康坊找个小旅馆住下。
吃过晚饭,楚易二人乔装为外地赴京少年书生,找个伙计打听消息,问及今晚灯会之事。
那伙计眉飞色舞,笑道:“两位客官有眼福。今晚皇上要在安福门外大街举办花灯大会,和文武百官、各国番使齐赏灯。不过附近酒楼、饭馆早被包满啦,街巷胡同里现在估计也站满人,两位去得再迟些,只怕挤也挤不进去。”
楚易心念动,想起楚狂歌临死时嘱托,道:“安福门外可有株千年银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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