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殿目光全都集中到“李玄”身上。唐梦杳心中怦怦直跳,又是期待,又是紧张。
街上百姓虽听不清城楼大殿中言语,但也隐约
殿下众金吾卫轰然应诺,大步上前。
真腊使从脸色登时变得煞白,浑身簌簌颤抖,阮道谦却跪着动也不动,泰然自若。
“且慢!”唐元宗摆摆手,笑道,“七弟,阮贵使是真腊国使,未必就知道大唐礼仪。他也不过是想让朕看看这照妖镜神力而已,并无恶意。”
阮道谦磕头道:“陛下圣明!这面照妖镜可以还原众生百相,让妖魔无所遁形。卑使素闻齐王忠肝义胆,人臣表率,心里好生景仰。既然齐王不信此镜神力,不如请齐王凭镜自照,就知真假。”
满殿*员无不愕然,面面相觑,想不到这小小真腊使节竟敢和当下最有权势齐王叫板!当真是“黔驴胆壮不怕虎,蟒蛇心贪敢吞猪”。
手高高地举起那面全真镜,高声道:“大唐皇帝陛下,敝国国王请卑使献上照妖神镜面,佑助皇帝陛下明辨忠*,洞察秋毫!”
那几个真腊使从瞠目结舌,错愕不已,他们分明记得供礼是无瑕璧玉,怎突然变成面照妖镜?心底狐疑,嘴里却不敢吭上声。
那冒牌李玄哈哈笑道:“阮贵使这话可就说错啦。们陛下素来有火眼金睛,不必用这照妖镜,也可以明辨忠邪。”
唐元宗笑道:“朕哪有什火眼金睛?本朝太宗皇帝说过,‘以铜为镜,可以整衣冠;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知得失’。阮贵使带来这面镜子若真能照出妖邪,那便是朕第四面宝镜啦。”
群臣纷纷微笑点头。此时殿上群臣都经过楚易筛选,极少谄媚之辈,若换做从前,只怕早已谀浪大作。
些与李玄交好武将更是怒气勃发,忍不住便想拍案而起,但又怕惹怒皇帝,只好强行按捺,大口大口地仰头喝酒。
李思思脸色微变,妙目微眯,饶有兴味地凝视着阮道谦,闪过丝极为古怪而复杂神色,笑道:“有趣有趣!想不到阮贵使身在南蛮番邦,也懂得们汉人指桑骂槐伎俩。七哥,这位贵使定是记挂着当年你讨伐南蛮各国旧事,所以暗示你是乱世妖魔呢。”
“李玄”仰头将美酒饮而尽,起身哈哈笑道:“好!本王今日便当着皇上与天下百姓之面,自照肝胆,验明正身!”
楚易微微笑,心想:妖女将老头认做是。嘿嘿,看你们能打肿脸充胖子到几时!凝神聚意,念念低语。
阮道谦随之起身,恭恭敬敬地将照妖镜递到“李玄”手中。
阮道谦磕头道:“大唐皇帝陛下明鉴,这面照妖镜乃是上古神物,确可以照出妖邪原形。陛下如若存疑,尽请试,说不定这大殿之上,就藏着*佞妖邪也未可知……”
唐梦杳、苏曼如二女微微震,突然明白楚易用意,他要借番邦使节,逼得鹿力大仙原形毕露!
“放肆!”
那“李玄”眉头皱,拍案喝道:“当今太平盛世,野无遗贤,这里每个*员都是国家栋梁,哪来*佞妖邪?区区介蛮夷,竟敢天朝大殿狂放厥词,妄议诽谤!来人,给拿下!”
鼓乐息鸣,爆竹声止,众人想不到李玄竟会突然雷霆震怒,霎时间全都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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