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易心中激荡,念到“生生世世,此情不渝”时,喉咙仿佛噎住
服其花果,除可以益寿延年,最奇异功效,在于催人情思,因此又称催情果,与南疆相思果并称南北双绝。
又听楚易念道:“从前每天夜里,看着漫天星辰,便说不出孤单和害怕。相比于这浩瀚宇宙,每个人都是如此微小,就像颗尘埃,随风飘摇,不知从哪里来,也不知落向哪里。但那时害怕时候,尚有你抱着,现在却再也没有。
“牵牛织女,年还能相会,而们却要等上四千年。每过年,便要在这壁上画上道,要再过三千九百八十年,你才能醒来。三千九百八十年,只是弹指挥间,可惜却等不到。
“答应过自己,定要让你醒来时第眼便能瞧见,所以只能将自己变成这尊石人,让你永远记得最初容貌……”
苏曼如心中黯然:原来她坐化成石,是为等待四千年后才能苏醒情人!殊不知红粉骷髅,皆为虚幻。白骨也罢,石人也罢,到头来还不是场空吗?
北斗神兵这般简单。
他们四下扫探,只见洞角有炷北海沉木香,异香袅袅,即将燃尽。
北海沉木香燃烧极慢,素有“寸沉香百年”之谚,从此炷香炭灰判断,少说也已烧三四千年之久。照此推算,此女果然当是几千年前人物。
顶壁悬挂着七颗鹅蛋大乌黑珠子,眩光幻射,将洞中照得扑朔迷离,当是传说极为罕见北辰珠。
洞壁上密密麻麻刻许多秀丽古篆小字,楚易才读句,便失声低呼,惊奇莫已。
忽然想起楚易先前说那番话,人生百年,横竖转眼成空,何不顺心随性,逍遥自在,不留半点遗憾?
置身局外,恣情局中,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看破虚空,拈花超然呢?
时间,苏曼如心乱如麻,意念纷摇,耳根、脸颊烧烫如火,竟是从未有过迷惘、害怕。
楚易浑然不觉,继续念道:“曾那怕死,怕死之后什也没有,就连虚空和黑暗也都见不着、摸不到。而如今更加怕死,怕死之后,你在这个世上将会说不出孤单寂寞。多不想撇下你啊,想到你从此以后孤零零个人,常常会心痛如刀绞。
“呆子,喜欢你,胜过这世间切。生生世世,此情不渝。如果还有来生,即便天南地北,人海茫茫,们定会重新相遇。那时就算是天地裂,山河绝,们也再不分开。”
那壁上之字赫然是:“朗朗乾坤,浩浩其人,四千春秋,十万英魂。五族神兽,三界之门……”与晏小仙那日所诵法诀完全致!
再往下读,像是那女子心言自述,除几个极为少见古篆之外,楚易大都识得。
当下他逐句低声读道:“呆子,当你瞧见这些字时候,这炷香想必已经灭,北辰珠多半也已老,种下那株情人树也该开花结果,可是那时,又该在何处呢?是在五界轮回之中,还是在浩淼星河之外?”
苏曼如心中颤:原来那棵树竟是上古情人树!这等千年罕有际遇,为什偏偏会让和他撞上?双颊晕红,忍不住悄悄朝楚易瞟去。
情人树相传只长在极寒极黑之地,生长缓慢,两千年开花,四千年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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