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虽听不明白,但也隐隐猜出此剑与白衣女子有莫大渊源,见她睹剑伤情,心中也跟着万分难受,说道:“既然这把剑原是仙女姐姐,今日就物归原主吧。只是这,这剑已经被弄断,这,这可怎办才好?”
白衣女子微微叹口气,道:“剑断情伤,这也是天意,与你不相干。这柄剑在潭底两百年,被你得到,可见上天注定你与此剑有缘。”她左手展,断剑又平空缓缓飞回,恰好插入拓拔野腰间绿竹剑鞘。
白衣女子妙目凝视拓拔野,道:“只是此剑本为木族神器,不能落入他族手中。不知公子是那族人氏?”
拓拔野茫然道:“哪族?从小漂泊不定,自己也不知道算是哪族人。”
白衣女子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公子就将此剑收好,不要轻易出示。倘若有人见着,公子便说自己是木族人,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烦。”
半分隐瞒?当下道:“这柄剑是从个水潭深初捡来。可惜为给这位朋友开锁,把剑给砍断。”
白龙鹿听他说到自己,立时驱身向前,在白衣女子身前作傲然挺拔状。白衣女子点头道:“白龙鹿被高九横用北海十七混金索困在龙潭里。你内力不够,否则也不会将这无锋剑折断。”
拓拔野原来对自己毫无武功素不在意,但此刻听她说到自己内力不够,竟然说不出难受,脸上登时红。心中暗暗发誓:无论如何,拓拔野定要练出身武功,可不能让她小瞧。
白衣女子道:“不知公子可否将此剑借观?”
拓拔野连忙将断剑拔出,剑锋倒转,用手指捏住剑锋,恭恭敬敬上前递给白衣女子。未到两丈之内,便闻到缕淡淡幽香,其香宛若雪山冷月,无可名状,生平闻所未闻。拓拔野心道:“倘若每天都能闻着仙女姐姐身上香味,便是神仙也不做。”突然想到,倘若当真能天天闻见仙女香味,自己早已是神仙。
拓拔野见她关心自己,心中快乐得如同要爆炸般,吃吃应诺。
白衣女子瞧眼地上竹笛,道:“公子又是从何处听得这首刹那芳华曲?”拓拔野愣,立即醒悟她说乃是神农所唱曲子,心道:“原来这首曲子叫做刹那芳华。名字倒也好听。”当下五十,将自己如何在南际山顶邂逅神农,如何接受其临终重托,如何掉入龙潭等诸般事宜,字不漏说与白
白衣女子伸出左手,月光下看来玲珑剔透,软玉温香,只此手,便比拓拔野所见过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千分万分。拓拔野正在心中赞叹不已,忽见那纤纤柔荑如兰花般舒展开来,自己手中断剑立时如长翅膀般与空中缓缓飞过,径直落到白衣女子手中。
拓拔野心折不已。
白衣女子握住断剑,轻轻抖手腕,剑上斑斑铁锈尽皆簌簌掉落。两尺长断剑周身淡青,在月光下亮起道白芒。白衣女子盯着剑锋上“神农”、“空桑”,怔怔看许久,突然颗泪珠滴下来,落在剑锋上,沿着剑锋滑落到草地。
拓拔野吃惊,大为着急,不知她因何事伤心,想要发问,但又不敢开口。
白衣女子低声道:“人有情,剑无锋。这柄剑原是族七大神器之,想不到这两百多年流离辗转,竟然是沉没在龙潭之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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