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心中荡,朝她走去。雨师妾瞧他满脸通红走来,心想:“这个小傻蛋已经亮出神木令,那就是与水族势不两立啦。终于到相别时候,从今往后,还能再见着他,和他这般亲热说话吗?”想起这几日肌肤相亲,朝夕相对,从今后相见渺茫,心中又如刀绞般,泪水再也禁不住,夺眶而出。
烛光将她俏脸映得明明灭灭,颗泪珠晶莹剔透,悬挂在下巴上盈盈欲坠。拓拔野心中疼惜,伸手去擦拭,说道:“眼泪袋子,怎又掉泪啦?”雨师妾扑哧笑,纤指将眼泪拨落,流到掌心。她将手掌张开,泪珠在掌心微微晃动,突然掌心腾起丝丝白气,那滴泪珠变成颗珍珠也似透明珠子。雨师妾从头上轻轻拔下根红发
及,只得通声跪下来,心中惊疑之极,转过千百个念头:“这小子怎会有神木令?是,难道在玉屏山上,藏在院中神秘人竟是神帝?”脸色登时惨白,说不出难看。
见科老妖跪立当场,形势急转而下,众人心中无不大快,但没有人敢笑出声来,心中均是惊喜困惑不已:“这少年是谁?为何竟有神木令?”
拓拔野嘴角微笑,口中却依然厉声道:“神帝有令,水族所有军队立即退回自己领地,永不进攻蜃楼城。敢违抗者,五族同讨伐!”
科沙度大惊,又听到拓拔野懒洋洋声音:“科老妖,听明白?还不领旨?”他只得伏地磕头领旨,缓缓站起来。群雄大喜,微笑相望。
拓拔野眼见自己出手,便化解场浩劫,心中得意,挥手道:“行啦,你退下吧,赶紧带着水妖走得越远越好。野少爷要吃饭啦,瞧见你便大大破坏胃口。”边朝那小女孩挤眼微笑。小女孩格格笑个不停。
科沙度心中怒极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转身走出去。群雄轰然大笑。窗外蹄声骤响,人影闪动,转瞬间偃旗息鼓走个干干净净。
群雄欢欣鼓舞,极为振奋。纷纷上前向拓拔野行礼,拓拔野生中还从未象今日这般受众人瞩目,心中得意,偷眼望去,瞧见雨师妾掩着嘴吃吃而笑。陆平道:“蜃楼城真是得道多助,想不到连神帝也出面帮忙。不知少侠怎生称呼?”拓拔野颇有些不好意思,报姓名,于是众人纷纷以“拓拔少侠”称呼,时间弄得他面皮微红,连忙喝酒掩饰。
驿站老板是个矮矮胖胖老头,原以为这驿站将被水妖清除,正心中揣揣,岂料奇峰突起,形势陡转,自己生意又得以保全,狂喜之下几乎痛哭失声,大声宣布今日所有酒菜免费。群雄更加大喜,三五成群,觥筹交错,喝得烂醉。酒入肚,胆子登时便大,与科汗淮、拓拔野开始称兄道弟。
科汗淮不惯与人热络,只是杯到酒干,并不说话,但心中却也颇为欢喜,心想倘若此事这般结,那当真再好不过。但心却又隐隐有丝莫名担忧,总觉得以烛龙、天吴等人脾性,此事不会这般轻易结。
拓拔野天生海量,又素喜交朋友,立时与那群游侠混得火热。短短数日内,自己奇遇不断,竟从个流浪儿变成众人景仰“少侠”,犹如梦幻。突然想起雨师妾,转身四下寻找,却见她俏生生站在屋角,烛光黯淡,瞧不见她脸容,只看见红发飘舞,赤足如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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