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层层翻涌,如同海浪般汹涌奔腾。阴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发丝飞舞,凌乱如她思绪。雨师妾三处大穴被制,惟有头颈还能转动。她被木面人横置於龙兽背上,素面朝天,动弹不得。龙兽极惧那木面人,向驿站狂奔。
木面人道:“如果你这些天,没有给那小子疏导真气,耗费真元,又怎会如此轻易被制住?哎,你这多情性子,何时才能改上改?”雨师妾冷冷道:“宁可多情,也不愿象你这般无情。”木面人嘿然不语。雨师妾咬牙道:“如果拓拔和科大哥有什麽三长两短,便回雨师国,终身不再踏进大荒!”木面人过半晌,沉吟道:“倘若他们识时务,投诚咱们,那倒可以网开面。但科汗淮性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只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
距离驿站已经十分近,还未听到任何杀伐之声。木面人心道:“难道科汗淮这般不济,这麽快便被拿下麽?”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,当下掌拍在龙兽背上,龙兽惊嘶狂奔。
奔到驿站周侧处,木面人大吃惊,雨师妾瞧不见前面景象,但见他目中惊诧神色,登时放下心来,格格笑道:“他们已经走麽?你伏兵都是泥塑麽?”
眼前树木断折,残垣断壁,地上深坑纵横,横七竖八倒许多人,片狼籍。突然天上桀桀怪叫,正是那人鸟般旄。般旄扑簌翅膀,落在地上,伏首颤声道:“主上,那科汗淮极为得,海少爷和水鬼军团都拿他不住,让他们跑。”
木面人厉声道:“他们朝哪里走?”般旄极为害怕,颤声道:“他们似是担心东边有埋伏,向北边走。”木面人喃喃道:“好个科汗淮,朝北走。当真有胆有谋。”
驿站东面不到两百里便是蜃楼城海岸,如是常人,必定望东而去。正因如此,水族已经在东面布下至少三道防线,守株待兔。岂料科汗淮不往东,也不往西,竟往水族大本营、北边而去。其时,水族征调之兵大多布於东西两翼,阻断来自土族、火族和金族游侠援兵。北边由於是自身势力范围,反倒处於真空状态。科汗淮原为水族右军使,熟知水族用兵之道,度势行兵,避实就虚,让水族伏兵候个空。
木面人道:“海少爷怎生败给科汗淮?”他十年未见科汗淮,不知他究竟如何,需要问个明白。般旄道:“海少爷春水剑起初将科汗淮打得落花流水,眼见便要将他杀死,岂料科汗淮突然使出什麽断浪气旋斩,竟然将海少爷春水剑吸过去。”木面人点头道:“以气为刀,不愧是科汗淮。海少爷这样就败麽?”般旄道:“海少爷自然不甘认输,又与章鱼怪人兽合,变成个章鱼怪和科汗淮相斗。但是不过战三合,便被科汗淮断浪气旋斩劈断兽甲,砍掉只手臂。”
雨师妾听得格格娇笑,道:“原来堂堂白水宫主连科汗淮三招都抵挡不住。你们伏兵可当真得。”其实海少爷人兽合之时,自己已因水剑倒流、血液逆转而负内伤。他性子偏执,执意为之,自然大败。
木面人大为惊异,望着地上那被劈为两半章鱼兽,半晌道:“水鬼军团呢?”般旄朝那地上横七竖八众人瞧眼,道:“他们死伤很多,没能拿住科汗淮。让他带着五族反贼朝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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