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汗淮拍着拓拔野肩膀笑道:“拓拔兄弟,你当真是上苍派来不世奇才!蜃楼城有救!”科汗淮素来稳重,极少如此盛誉人,拓拔野受宠若惊,只是微笑。瞧见纤纤又惊又喜大眼睛,更加有些不好意思。
科汗淮玩转手中珊瑚长笛,笑道:“拓拔兄弟,这笛子可不是普通笛子,而是东海龙神送给科某件封印。”众人都大为惊讶。大荒时,各族皆有神器,神器分为三种:为祈天神器,曰为神器,般由族中圣女掌管。二为
输给拓拔大哥啦!这麽多人都叫好呢。”拓拔野连忙摆手不敢。
科汗淮脸上神色奇异,目光炯炯望着拓拔野,微笑道:“拓拔兄弟当真是音乐奇才。科某有曲,曲调晦涩,不知拓拔兄弟能否与同吹奏?”
拓拔野听有难奏之曲,登时来兴致,连连点头。当下两人面面对坐,科汗淮从怀中取出张羊皮纸,用块石子压,放在拓拔野面前。羊皮纸上写满上古音符组成曲子。拓拔野年幼时四处流浪,曾跟从个老乐师漂泊阵,是以对这这些音符倒不陌生,但这看之下,登时“咦”声,抬头诧异望着科汗淮。科汗淮微笑道:“拓拔兄弟是否觉得这首曲子无法吹奏?”拓拔野展颜道:“既然有人写得出来,那便必定可以吹奏。”
两人将笛子放至唇边,微点头,齐吹将起来。
笛声方奏起,便如峭崖险浪,高陡铿锵,登时将众人吓跳。这曲子纤纤常听父亲奏起,但每次吹得半,便突然止住,对这怪异艰涩曲子,她倒是没有任何惊异,兴致勃勃盘腿坐着倾听。笛声高越,竟如海啸般浪高过浪,虽不刺耳,但听起来宛如周身被巨浪高高抛起,还未落下,便又被更高巨浪抛掷更高处,令人说不出紧张难受。突然之间,笛声急转而下,泻千里,又成绝壁瀑布、疾涛猛浪。竹林沙沙作响,竹叶倾舞。
狂风忽起,满地竹叶卷舞纷飞,众人闭眼伸手格挡竹叶,忽觉自己便如在险浪狂涛之中,被狂泻而下水浪冲得摇摇晃晃,功力稍差游侠突然跤坐倒。
笛声疾响,风狂雨骤,巨浪滔天。忽然笛声回转,如黄河九曲,泰山十八盘。每转都在至为险要之处陡然折回,豁然开朗,如急流小舟在蜿蜒险滩中从容摆渡。每次转弯之後,笛声越高,逐渐又成起初那节节攀升巨浪之势。
群雄耳边风声呼呼,睁眼望去,竹林乱舞,月光暗淡,林外大河突然波澜汹涌。内息翻涌,忍不住要去抵抗这险急笛声,但越是抵抗越是觉得体内翻江倒海,说不出难受。
笛声在最高处,突然如火山爆发,齐炸将开来,又如雪崩冰融,汇成怒流春水。笛声绵绵浩荡,大河奔腾,迂回百转。呼听巨浪澎湃,惊涛裂岸,乱石穿空,千雪迸放,似是到淼淼东海,万里大洋。
海啸狂风,滔天巨浪,风,bao阵比阵可怖。突然铿然脆响,风停浪止,切戛然停顿。众人睁眼望去,拓拔野不好意思转转手中断为两截竹笛,笑道:“这竹子忒不结实。”科汗淮跳将起来,满脸欣喜,大笑道:“妙极妙极!黎明突围定然成功!”众人从未见科汗淮这般狂喜,听得他所说之话,尽是既惊且喜,纷纷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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