麽?”拓拔野方知他半夜拖他来此,是重新传授他纳息御气之道,想到自己这些日耽於玩乐,乐极生悲,不禁有些面红,点头道:“记得。”当下将那百余字口诀脱口而出,琅琅背诵遍,字未差。
科汗淮点头道:“很好。这潮汐流其实不过是在古浪屿,日夜於潮汐海浪中练功时,所创纳息御气方法。原没有什麽希奇。但是对於拓拔兄弟眼下情形,却是再也适合不过。”拓拔野那日在洞中学皮毛,便进展神速,自知此言非虚。虽只百余字,但博大精深,不明白之处仍然甚多,倘若他倾囊相授,自己必受益极深。当下喜道:“那可再妙不过!”跪下朝科汗淮拜倒。
科汗淮将他扶起笑道:“并非师徒,不必行此大礼。咱们颇为投缘,这点小事算不得什麽。再说答应雨师妾事情,岂能失信?”当下与拓拔野道坐在沙滩上。明月当空,海风吹拂,他淡然说来,逐步讲解这潮汐流精妙之处。
科汗淮道:“潮汐流所练不是气,而是意念力。倘若要练气,需得从最为简单气流练起。但你体内真气充沛,已经足够。你需要修炼是,如何以意御气。真气不管有多少种属性,都如这水流。深山瀑布也好,冰山春流也好,要想练成浩然真气,都得汇水成溪,再聚合为江河。所有江河支流汇合处,必是最为凶险所在。这便好比你体内真气,来自不同属性,不同地方,在经脉间游走,要想汇合,必要相交,但相交之时,便是至为凶险时候。稍有不慎,经脉便要被震伤冲断。”
拓拔野感同身受,连连点头。科汗淮道:“倘若这水流太过凶猛遄急,势必要毁坏甚至淹没河床。你可知如何才能将这支流顺利汇合,而不让河床毫发无损呢?”拓拔野沉吟片刻,目光亮道:“是!倘若能将这河床加宽,多处回旋余地,自然便能使得支流顺利汇合!”
科汗淮微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因此随时随地改变经脉,便是潮汐流第要义。”拓拔野颇有茅塞顿开之感,连连点头。科汗淮道:“经脉便如河道,不能阻挡河流,阻挡则崩。而应因时应势,变化如意,将这滔滔江水导引到你想要去任何地方。”拓拔野皱眉道:“可是经脉又怎能改变呢?”科汗淮道:“意在气先,气随意走。经脉可以由你意念来调整。”
科汗淮不急着教他意念力方法,又往下说道:“黄河九曲,千古长存,便是因为她常常改变河道缘故。只是这九曲之处,其实早已不样。但黄河、长江,并非至强水流。”拓拔野道:“至强水流自然是这海洋。”科汗淮颔首道:“正是。不管江河如何泛滥,到这海洋中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。要想将五湖四海真气浑然合,你便要有大海般容量。”
拓拔野瞧瞧自己肚子,又瞧瞧波涛汹涌海洋,笑道:“饭量至多是两斤牛肉而已。”科汗淮微微笑,右手指在拓拔野丹田处:“你大海在这里。”他盯着拓拔野困惑不解脸,字字说道:“练气先练意。意守丹田,将它变为万里汪洋。所有真气到此,便如江河入海。那时无论是冰泉还是山溪,都不过是海洋水滴而已。”
拓拔野在心中不断重复:“经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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