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纤纤更为伤心,咬牙隐忍不发,拳头紧攥,鲜血自指缝间丝丝滴落。
耳中听到羽卓丞低声道:“小子,乔家男儿都是流血不流泪。没有什麽过不困难。眼下你爹生死如何,还难说很,何必担心?嘿嘿,就算死,那也是响当当好汉,有什麽可难过?这般悲悲切切,可不是让水妖瞧笑话麽?”蚩尤心中震,忖道:“是。爹即算死,也是光耀千古。应做,应当是向水妖讨还血债,建立自由之邦!怎能婆婆妈妈伤心难过,没辱没乔家声名!”当下满腔郁闷都化为怒火与豪气。
拓拔野正担心蚩尤悲怒难抑,转身看见他虽双眼怒火欲喷,但面容上却是说不出平静,只是淡淡道:“咱们先住下,等上段时日。”拓拔野拍拍他肩膀,对着纤纤展颜笑道:“不管怎样,咱们总算是到古浪屿。估计过不多久,科大侠、乔城主就会带着大批英雄好汉来和咱们会合。咱们赶紧将这岛上好好收拾收拾,可别到时科大侠问你:‘纤纤,你叫大夥儿睡哪儿哪?睡在沙滩上看星星数月亮吗?’”纤纤扑哧笑道:“你当是螃蟹吗?睡在沙滩上数月亮?”
当夜三人收拾房间,烧些海味,用完膳後就在这木屋中睡下。拓拔野、蚩尤翻来覆去,心中波涛起伏,睡不着觉,当下悄悄起身。月光如水,照在纤纤熟睡脸庞上,秀眉微蹙,俏脸酡红,细细汗珠沁在小小鼻尖上,仿佛在梦中还在担忧般。两人对望眼,均是心下难过。这小女孩儿从今往後,只怕当真是无依无靠,他们只有竭尽全力,好好照顾她。两人替她擦去汗珠,掖好薄被,掩门朝沙滩上走去。
涛声阵阵,随着月光层层漾来。夜空晴朗,树影班驳,两人无言走在通往沙滩林间小径上,仿佛正走向条不知未来道路。
那夜,拓拔野与蚩尤在沙滩上坐到天明,谈诸多事情。两人相识虽然不过两个多月,但意气相投,患难与共,彼此都已肝胆相照,极为信赖。在汤谷岛际遇更将两人友情拉近步,同时也注定在未来日子里,要起为同个目标奋斗不息。这夜长谈,更是使得二人在许多事情上看法达成致。
此後个月里,拓拔野、蚩尤、纤纤便直在古浪屿上留守等候。白日里,蚩尤入海捕鱼,留岛守侯。拓拔野则带着纤纤骑鹤飞翔,四下打探蜃楼城群雄消息。但沧海茫茫,人烟稀少,除汤谷,始终没有找到落难游侠,更勿论科汗淮与乔羽。虽偶尔也能发现些偏僻岛国,但岛上居民大多是蛮荒野民,言语不通。而两人长得俊逸美丽,又骑乘白鹤,每每被认做仙人,受蛮荒岛国万众膜拜。因此每日回到岛上时时常带回些化外野民进贡土特产品。
最初十几日,拓拔野与纤纤还能谈笑风生,纵横千里,领略东海汪洋壮阔美景。但始终杳无音信,不由日益担心。纤纤也日比日消瘦,笑容日少,就连话语也少得出奇,瞧得拓拔野二人甚为心疼怜惜。到後来,拓拔野决计冒冒险,让蚩尤留在岛上与纤纤相伴,自己则夜半起身,孤身骑鹤,朝西南蜃楼城方向飞去。
往西千里,接连经过三个岛国。四处打听,岛民都仅知道大荒蜃楼城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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