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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搜神记 > 第四章 鲛美人

第四章 鲛美人(10 / 11)

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为她庆典吧?”群雄轰然称是。蚩尤心突然咯噔沉,蓦地想到大荒所有圣女,必须是处子之身,终身不得嫁娶。今日未见到纤纤之前,并未多想此节,只是想到既是独立之城,则必须有圣女,而汤谷中女子不是凶霸泼妇,便是妖娆荡女,惟有纤纤才能胜任这圣洁之位。但见面之後,心神俱震,重未开启少年情愫陡然如春藤缭绕,不能自已。倘若纤纤果真登上圣女之位,岂不是,岂不是……他猛然甩下头,心如刀绞,不敢再想下去。无意间瞧见辛九姑那又是忧伤又是迷茫眼光正怔怔望着纤纤。

辛九姑原是金族圣女西王母侍女,对於圣女二字含义,谁也没有她来得清晰。与纤纤朝夕相处四年,早已将她视如自己女儿般。圣女乃是极为尊贵无上职位,倘若纤纤能成为真正圣女,那她比谁都要感到荣耀。但身为圣女必须清心寡欲,断绝情根,辛九姑原本就恨尽天下薄幸男子,以为男人无不如此,因此不觉得终身不嫁有何不妥之处。但她深悉纤纤之心,知她对拓拔野早已情根深种,还是孩童之际便魂牵梦萦,生死以系。是以直到今日,她还未对纤纤说出身为圣女关节处。瞧着纤纤整晚目光都萦系於拓拔野身上,随着他喜怒哀乐而笑,她心中更为忧虑,极是矛盾。

但她却没有瞧见,在这跳跃篝火与柔和月色中,还有个少女眼光,也从始到终,没有离开拓拔野片刻。

篝火燃尽,海风微凉。群雄高歌着四下散去,纷纷回房休息。众人鱼也悄然朝海湾中龙鲸游去。明月清辉,在海面上粼粼荡漾。望着姐妹们在冰凉海水优美摇曳,真珠轻轻摸着尾上那银光闪烁鱼鳞,心中忧伤淡淡如这月色。她鱼尾曲线柔美,素来为姐妹所豔羡,在诸多鲛人国少年人鱼心中,更是不可触及美梦。然而她今日却对这美丽鱼尾充满莫名厌憎。尤其当她听到纤纤在拓拔野面前冷冷说到“终究还是条鱼”时,眼泪几乎便要夺眶而出。那刹那,她多麽想拥有双纤美腿,哪怕是平凡腿也好呵。

回眸望去,海滩上早已空无人。远处岛上,灯火辉煌,隐隐还能听见笑声与歌声。她突然觉得自己离那个世界是这般遥远。轻轻摇摆,潜入水中,让咸涩海水冲去刹那之间涌出泪水。真珠朝着龙鲸款款游去。

※※※

拓拔野扶着蚩尤跌跌撞撞朝他客房走去,笑道:“他奶奶,瞧你这般威风盖世,原来酒量也不过如此。”蚩尤适才想着纤纤之事,心中郁闷,与人接连碰杯,终於喝得烂醉。恍惚间听到拓拔野声音,咕哝几声,也不知在说些什麽。过片刻,竟鼾声大起。拓拔野将他背到屋中,往床上抛,喃喃道:“本来还想和你小子聊个通宵,现在却要听你呼噜麽?”他摇头微笑,忽然听到有人“当当”敲着窗子,出门看,却是纤纤。

纤纤眼珠转动,眼眶内满是泪水,悲悲戚戚望着拓拔野,突然“哇”声哭将起来。拓拔野连忙捂住她嘴,四顾左右苦笑道:“小姐,深更半夜哭哭啼啼,倘若被人瞧见,还道是欺负你呢。”纤纤扑到他怀里,紧紧揽住,哽咽道:“你们全在欺负!”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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