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群雄便在海滩上设宴,大肆狂欢。篝火熊熊,觥筹交错,欢笑喧腾之声远远传到海上。
拓拔野、蚩尤、纤纤以及众将,与众人鱼围坐在海边,人鱼姥姥絮絮而谈。原来蜃楼城被攻破之後,水族便据此为水军基地,操演水师,游弋东海。每寻衅与海上小国宣战,大破之,而後改立国王,以为傀儡。黑齿国、巨人国、毛民国则依附水妖,大肆欺压周邻。水伯天吴以为金族西王母贺寿为由,向鲛人国强索国宝无邪鲛珠。鲛人国主不肯从命,水妖便派遣十戈军与黑齿国道侵凌鲛人国七十二岛,大肆屠戮。国主战死。不得已之下,人鱼姥姥将无邪鲛珠藏入七公主真珠腹中,带着诸公主匿身龙鲸巨腹逃离。
人鱼姥姥每说句,成猴子便要愤愤骂道:“他奶奶!”愤慨将杯中美酒饮而尽。番话下来,坛中美酒大半到他腹中。群雄识破他诡计,时间人人都义愤填膺,做怒不可遏之状,纷纷抢着以喝酒表示对水妖无限愤慨。
纤纤颇为好奇,道:“无邪鲛珠?那是什麽东西?”真珠看眼姥
浪登时浑身骨头大酥,色心又起,瞧见人鱼姥姥冷冷目光,咳嗽声笑道:“这位姥姥可是鲛人国国母麽?既然咱们同仇敌忾,日後自当好好亲近亲近。”人鱼姥姥眼光老辣,他心中不堪想法哪能逃得过去?只是冷冷哼声,便不再搭理他。
拓拔野等人再三邀请众人鱼到岛上歇息,她们都以行动不便为由相拒。无奈之下,只得任由她们在海湾休憩,先行告退。路上拓拔野见纤纤依然微微撅着嘴,老大不情愿,笑道:“好啦,都快是圣女,还这般耍小孩脾气麽?”纤纤哼道:“言而无信,薄情寡义。今日算是把你看透。臭拓拔,你可记着,欠个礼物呢!”
她说句,拓拔野便点个头,微笑称是。
纤纤突然停步,拉住蚩尤手,笑靥如花道:“蚩尤大哥,你给带礼物呢?”素手柔软滑腻,幽香盈袖,蚩尤失魂落魄发愣道:“礼物?是,礼物!”
他突然竟有些结巴起来,道:“给你带两箱东西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纤纤大喜,眉花眼笑,冲着拓拔野抬头,重重哼声,然後又揽住蚩尤手臂,笑吟吟道:“自然喜欢啦!快告诉有哪些东西?”
这百余丈路,蚩尤便如在云端行走般,飘飘忽忽,欢喜得连说些什麽也记不清。拓拔野在旁看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,没想到狂野剽悍蚩尤在纤纤面前竟然成舌头打结、只会味傻笑呆子。突然心中动,摇头微笑,心中淌过片暖流。
数十丈外,真珠望着拓拔野三人背影,眼光始终不能从他身上移开。春风煦暖,阳光灿烂,岛上落英纷纷扬扬随风飘落,粉色、白色花瓣缤纷落在她发上、肩上,又随风卷舞,落到碧绿海波上曳漾。她望着三人绕过巨石,没入树林之中,不禁有些痴。
人鱼姥姥无声无息游到她身边,叹气道:“傻孩子。你是鱼,他是人哪,这是上天注定,不要多想。”真珠慌乱转身,红脸道:“姥姥你在说什麽呢。”
人鱼姥姥微微笑,不再说话,心中对这鲛美人未来,突然充满莫名忧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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