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照双手疾舞,龙牙石狂风,bao雨般在海王编锺上敲击,宏声巨响中,气浪排山倒海肆虐拍击,与那震天裂地龙神鼓交织共震,犹如山崩海啸,不可阻挡。
拓拔野只觉千万股巨浪分合离散,从四面八方狂烈撞击自己。耳膜轰然作响,仿佛便要炸裂。当下气随意转,蓬然真气陡然汇集双耳,那空茫疼痛之意登时舒缓。凝神聚气,真气如滔滔江海周身流转不息,过得片刻,耳边那万千焦雷锣鼓之声逐渐淡去,隐隐可闻而已。
但自己真气越盛,越是坚如磐石,便越是觉得那四面气浪,bao烈汹涌,撞击得自己五脏六腑颠来倒去,经脉仿佛都要错位般。声音虽然越来越小,但那攻击力却越来越强。哥澜椎与班照每次重击,
锺乃是以北海玄冰铁与东海龙牙石制成,威力仅次龙神鼓。锺鼓齐鸣,威力之盛,不可想象。
真珠面色雪白,不顾众人眼光,不断拉拽拓拔野衣服,低声道:“拓拔城主,你……你别去。”拓拔野微微笑,低声道:“放心,命硬得很,什麽鼓也震不裂。”轻轻握握她手,大步走到厅中。
真珠心下大急,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,鼓起勇气,转头柔声对六侯爷道:“侯爷,你心肠好,帮帮拓拔城主罢。”六侯爷见她楚楚可怜哀求神情,心软之余,又微微有些醋意,摇头笑道:“这小子可当真是好福气。”咳声道:“你放心,有危险,便让陛下下令停止。”
真珠低声道:“多谢你啦。”但心中仍是说不出担忧害怕,砰砰乱跳,朝厅中望去。
那哥澜椎喝道:“抬龙神鼓!”另个彪形大汉也大步走到哥澜椎身旁,喝道:“海王编锺!”这汉子浑身黝黑,颧骨高耸,额上微微有隆骨如犄角般,正是东海四大勇士之班照。龙神军中,龙神鼓与海王编锺素来由这两人击奏,但同时共鸣,却是百余年来第次。
数十大汉吃力将个纵横近丈红色巨鼓抬到厅中,又有数十大汉将套三十余只黑漆漆编锺抬上来。那编锺不小心撞到玉石柱上时,发出声铿然巨响,登时将众人震得微微晃,脸色极是难看。真珠被那声音震得险些晕过去,若非六侯爷扶住,已经倒在席上。
编锺与巨鼓方甫放下,众大汉便急速退出去。厅中众人纷纷取出海蚕丝布帛塞住耳朵。哥澜椎与班照也缓缓将双耳塞住。只有龙神与拓拔野丝毫未动。
龙神微笑道:“拓拔城主,这锺鼓厉害得紧,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啦。”拓拔野点头笑道:“是。”暗暗意守丹田,御气经脉,真气四下游走,护住周身。脑中飞速运转,回忆当日科汗淮传授金石裂浪曲。那曲子虽然极是怪异艰涩,但拓拔野对於音律,素有天才,越是奇怪曲子越是过耳不忘。沉思片刻,那曲子已经然於胸。当下微笑道:“两位,请罢。”
那哥澜椎大喝声,全身,bao长,面目狞恶,真气鼓舞,华服飘飞,右手猛地高举粗大王龙槌,重重击打在龙神鼓上。
轰然巨响,如万千焦雷瞬间齐鸣。真珠虽然塞住双耳,仍被那巨大声浪击得气血翻涌,烦闷欲呕。瞧见拓拔野猛然震,仿佛便要摔倒,心中大急,想要大声呼唤,却发不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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