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低声道:“可是大荒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,倘若纤纤是西王母之女,西王母又怎能有今日地位?”龙神冷笑道:“这贱人为今日地位,连女儿和科大哥都不要啦。如果不是她那同母异父白帝哥哥替她百般掩饰,十五前就该被流放到汤谷。”大荒之中,圣女乃是各族极为神圣标志,如同圣兽图腾般不可侵犯。倘若圣女非处子,则犹如全族受辱,不但那男子要被桀刑处死,圣女也逃脱不被流放命运。以当年神帝神农氏之地位威望,虽自身得存,却也只能目睹空桑仙子流放汤谷。
龙神望着棺中纤纤,面色渐转柔和,轻轻叹口气,道:“时光过得可真快,转眼便是十几年啦。这些事情还象是昨日刚刚发生般。”她心中浪潮激涌,往事历历。十五年来,这些事情她直默默藏在心里,无人倾吐。科汗淮失踪之后,悲痛交织,这种回忆更成时时刻刻折磨。这刻,面对纤纤与辛九姑,难过、委
拔野拜倒道:“多谢母王。”蚩尤也恭恭敬敬行礼道:“龙神大恩,永铭于心。蚩尤之命,随时候取。”
龙神将拓拔野拉起来,瞧着蚩尤笑道:“免罢,倘若要你命,儿子还不要记恨?”三人相视而笑。却听墙角低声呻吟,辛九姑已然悠悠醒转。
拓拔野上前扶起辛九姑,笑道:“九姑,纤纤已经没事啦。”辛九姑颤声道:“什?”但眼中欢喜之色倏然而逝,转头恨恨盯着龙神,怒火欲喷。
蚩尤迟疑下,忍不住问道:“龙神,纤纤母亲究竟是谁?”突听辛九姑厉声道:“妖女,倘若你敢说个字,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声音怨怒凄厉,黑暗中听来,让人不寒而栗。
龙神格格笑道:“阎王和是老相好,你化成鬼又能对如何?你不让说哪,就偏生要说。”辛九姑全身战抖,气得说不出话来,猛地扑上去。却被龙神隔空点,气血阻凝,登时动弹不得。
龙神瞧着纤纤,脸上露出古怪神色,轻轻叹口气,笑道:“科大哥,当日你要发誓,决不将此事说与第三人听。但眼下却有第四、第五人,总可以说罢?那贱人对你那般薄情寡义,你护她十五年,也该够啦。”
辛九姑虽周身动弹不得,但面上表情扭曲,眼中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又是悲伤。龙神轻轻微笑,自言自语道:“这贱人忍心这般对你,你却痴心不渝,念念不忘,始终给她留颜面。可没有这般好忍耐力,偏偏要教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嘴脸。”声音温柔,但在九姑耳中听来,却比这冰窖冰雪还要寒冷三分。
龙神转身望着拓拔野、蚩尤,目光炯炯,微笑道:“纤纤亲生母亲,便是当今大荒第圣女。昆仑山,西王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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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语出,洞中空气仿佛都已冻结。拓拔野与蚩尤惊骇得张大嘴,说不出话来。转身去看辛九姑,却见她又是愤怒又是痛苦,嘴角在不断抽搐。辛九姑乃是西王母侍女,十四年前方被流放汤谷,以时间推断,在纤纤出世之时,她当还在西王母身边。拓拔野熟知辛九姑脾性,对西王母极是忠心耿耿,往日里能触使她大怒之事只有两件,是负心男子,二是对西王母不恭。眼下见她这般神情,两人再无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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