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个红袍男子擦肩飞驰而过,“咦”声,转头朝他瞥来,目中精光大盛。
那威霸真气赫然便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想来也是感应到拓拔野身上真气,颇为起疑。拓拔野心下凛,故意装做畏惧猥琐之态,那男子微微皱眉,又瞥他眼,回身疾驰。右袍扎在腰间,空空荡荡,竟是独臂人。
麒麟骑兵狂飙也似从夹道中呼啸而过,刹那间已经遥遥远去,只剩下漫天烟尘,滚滚散布。
待得他们不见踪影,众探子兵这才重新聚拢,策马疾行。拓拔野旁边个探子似乎愤愤不平,咕哝道:“辣他奶奶,火正兵便这般不起吗?每次都得给你让行。”
拓拔野含糊道:“辣他奶奶,忒小看咱们。那个独臂人是谁?”
霏霏细雨止时,拓拔野终于赶上那鲁将军侦兵部队。雨师妾妖烧芳香尚萦绕在他鼻息,但他却不敢分心思念,凝神聚意,御风穿行,远远地紧随其后,生怕惊动耳目警觉侦兵。
火族侦兵连夜行军,马不停蹄,直到翌日凌晨,才在某山谷河边稍作休息。饮马歇息之后,又匆匆上路。这次便不再丝毫停歇。
拓拔野乘着天色黑暗,火族探兵迤逦蛇行之时,突然追上最末名探子兵,将其击昏,然后迅速换上他帽服,策马追上前行部队。那龙马对拓拔野珊瑚笛内散逸出气息颇为惊惧,不敢嘶鸣反抗,服贴疾行。
那侦兵衣帽甚是独特,几将整个脸面全部罩住,只露出双眼与鼻孔,盖为侦察之时防止被人认出。拜之所赐,拓拔野穿上这衣帽之后,其他侦兵却也辨别不出。有人招呼,他便点头含糊回答。路之上,众人匆忙赶路,竟没露出丝毫马迹。
第二日接近晌午时,侦兵已经越过火木两族边界,回到火族领土之内。越过那巨大石碑之后,众人似乎都松口气。令官挥旗示意慢行,拓拔野心中却是焦急难耐,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到那凤尾城中。众人缓行阵,在马上吃乾粮,喝些水,这才重新策马疾行。
那探子讶异地瞪他眼,道:“辣他奶奶,你是乡下来?火正仙吴回你也认不得吗?”
拓拔野笑道:“原来是他。”但心里依旧不明白他是谁,直骂辣他
到下午,众侦兵终于奔到官道之上,道路平坦,奔驰越快。两旁山丘渐少,沃野千里,村庄星罗棋布,人迹越见稠密。
微风吹来,麦浪稻香,道旁杨树沙沙作响,白絮纷扬。拓拔野久未见着这等平和美丽田园景象,心中紧张牵挂之意稍稍放松。
突然背后叱喝之声大作,蹄声密集。声怪异至极号角破空奏响,有人喝道:“让开让开!”回头望去,却是队百余人骑兵急速奔来。人人红衣紫帽,座下怪兽尽是烈焰麒鳞,瞪目嘶吼,四蹄如飞。最前人扛着长旗,“火正”二字鲜红跳跃,直欲迎风怒舞。
侦兵连忙朝两旁辟易,躲避甚急,个探子勒不住龙马,“哎呀”声大叫,被抛下马背,压倒田里片稻子。
那群麒麟骑兵哈哈大笑,热浪狂风也似地袭卷而过。瞬息之间,拓拔野感受到股极为凌厉威霸真气迫面而来。受那真气所激,他经脉内护体真气也突然绽爆。忽然想到眼下身份,立时聚意丹田,将真气尽数收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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