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素来重情义,念及此,对她恶意稍减。但想到她伪装纤纤,利用蛊虫悉晓他心中秘密,心中又大为恼怒。不知纤纤被她囚困何处?倘若有个三长两短,那又如何是好?想到此处恨不能立时将她摇醒,厉声逼问。但她介女子,身负重伤,自己九尺男儿又岂能如此?时间瞧着这妖女月下睡姿,心潮澎湃,跌宕沉浮。
紫衣女子肩窝处火焰跳跃,衣裳开裂,露出雪白滑腻肌肤。蚩尤突然想起昨夜瞧见她洗浴时情景,胸口登时滞堵,热血翻腾。强自按下那莫名绮念,吐口气,摇头道:“你究竟是谁呢?”
突然听见水帘外响起个声音,淡淡地道:“她是北海青丘国国主,九尾狐晏紫苏。”
,两人十鸟已经到条蜿蜒清澈河水上空。想起紫衣女子所说红衣人怕水云云,蚩尤决计先沿着河水溯流而上,找处瀑布躲藏过夜。
果然毫不费力便找个绝佳所在,石壁如斧削,水瀑如帘挂,下方幽潭碧绿,汇水入河;四侧山谷环抱,绿树苍翠。
蚩尤驾鸟穿入瀑布,里面是个颇为幽深洞穴,水珠滴滴答答地从顶上落下。当下派遣两只太阳乌衔些乾草枯枝,在洞穴乾燥处铺展,将那紫衣女子放在上面。又将剩下枯枝烧着,抓些鱼烤食。
将十日鸟封印好后,这才觉得周身酸疼。当下蚩尤又调息运气,稍作休息。然后验测那紫衣女子经脉,见她体内真气尚运转正常,只是伤口蹊跷,浑身冰冷,当下心中稍定。
在那紫衣女子身边升簇火后,他也有些困倦。枕着苗刀躺下来,听着哗哗瀑布声,以及林中夜鸟,叶间清风,心中逐渐平静下来。迷迷糊糊中想着拓拔野,不知他眼下怎样。过会儿,便沉沉睡去。
不知过多久,突然心中“喀喳”响,在梦中仿佛感觉到某种强烈下安,登时醒转,霍然坐起。周围片寒冷,火堆早巳熄。紫衣女子蜷在起,簌簌发抖,脸上满是奇异潮红;蚩尤探手触,吃惊,她额上竟是滚烫片。略作犹豫,咬咬牙,将她抱在怀中。
紫衣女子吐口气,黑暗中白蒙蒙片,尽是冰寒水气。秀眉紧蹙,浓睫颤动,楚楚可怜,神态更似纤纤。蚩尤心中大震,想起从前初到古浪屿,纤纤梦中也时常这般蹙眉伤心。蓦地起怜惜之意,将她抱紧。
她似是感觉到温暖,眉头稍展,双臂紧紧抱住蚩尤腰。柔软而冰冷身体紧紧地贴在蚩尤身上,他登时泛起种异样感觉。这是他生平第次与个女子这般接近。
雪白月光透过水帘,隐隐约约地照在她脸上。水光摇荡,明明暗暗。那娇俏秀美脸平静而甜蜜,嘴角牵起淡淡笑容,似乎在做着个慵懒美梦。娇小瓜子脸上再也没有白日里妖媚刁钻神气,更平添纯真无邪之态。
蚩尤呆呆地望她半晌,这妖女语笑嫣然,狡狯毒辣,屡次三番对自己痛下杀手,但似乎又总留三分情,并末乘隙将自己致于死地。否则自己只怕早已死几次。驿站中若非她及时缓解“两心知”之蛊,自己恐怕也已死在群雄乱刀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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