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在岸边海底摸得,送与纤纤。海螺内有七窍,可用细线穿连,有阵子,纤纤总是将它挂在颈上,舍不得脱下。他记得有日傍晚,三人坐在海滩上闲看日落,晚霞似火,海浪湛蓝,拓拔拿着那七窍海螺悠悠扬扬地吹出首极为动听曲子。那时纤纤极是欢喜,她那闪闪目光,灿烂笑靥此刻回忆起来恍在眼前。
她将这七窍海螺珍藏许多年,即便是离岛不辞而别,也悄悄带上,此中情意再也然不过。蚩尤心下酸楚,片迷茫。
纤纤将那海螺放到唇边,吹将起来。登时呜咽怪调,断续无章,她“噗哧”笑,眼角泪水倏然滑落,喃喃道:“原来你也只喜欢他,换别人便吹不出曲子?”
蚩尤心中酸痛愈剧,他素来粗犷狂放,对于儿女之事毫不在行。但此时此景,却让他黯然神伤,情难自抑。纤纤对拓拔情深往,但那小子与龙女之间情真意切,她注定是要成为吹不出曲调海螺!忽然觉得自己也便如那海螺般。
纤纤忽然蹙起眉头,“咦”声,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蚩尤。蚩尤吓跳,还来不及多想,她素手已经从枕边缝隙里夹出乾坤袋。她好奇地看着这冰蚕丝袋,在手中抛抛,嘴角露出微笑。袋内蚩尤却被抛得四脚朝天,险些扭脖子。
当是时,门口有人道:“纤纤,吃饭吧!”蚩尤听到那声音,心中愣,几乎要欢喜得崩爆开来。房门开处,果是拓拔野走进来。
蚩尤原本还担忧纤纤落在谁人之手,但见拓拔同行,悬挂半天心登时放下来。心中着急,眼下距离经脉解开还有几个时辰,如何才能让拓拔知道自己在这乾坤袋中?
纤纤见是拓拔进来,颇为慌乱,连忙起身将七窍海螺与乾坤袋藏在身后,应道:“知道。”拓拔野微微笑,掩门出去,在走廊候着。纤纤将海螺藏回怀中,看看乾坤袋,将它轻巧地系在腰带上,荡荡地朝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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