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地听见有人叫道:“狂徒大胆,竟敢擅闯雷神府!”又听见烈
蚩尤低声道:“走!”三人登时利箭似飞射而出,穿过墙头,直没花园丛林。留守于暗处两个哨卫还未出声,便被蚩尤两记指风弹得仰天摔倒,人事不省。
三人倏然穿梭,在花园中心灌木丛中蹲下,凝神辨析周围真气与气息,随时待发。
前方沙沙作响,两个巡卫提灯走来。蚩尤乘他们走得近时,斜斜跃出,劈空两掌,那两人闷哼声,眼看便要萎顿倒地;六侯爷、御风之狼闪电般抢上,架住他们腋下,移入花丛,迅速剥下他们衣裳。
六侯爷低笑道:“他奶奶紫菜鱼皮,这可是本侯生平第次为男人宽衣解带。”
御风之狼笑道:“难怪侯爷手法还不如小利索。”手影闪动,已将那巡卫身上衣服连带所有值钱之物剥得乾乾净净,穿戴到自己身上。
时近深夜,明月当空,照得青石板大街片雪白。两旁高墙迤逦,树影横斜,夏虫欢鸣,远处蛙声如鼓,隐隐还可听见城中客栈传来喧哗与笑声。放眼望去,民舍灯光星星点点,不少城民还在赶着准备明日庆典。对于雷泽城,这将是个不眠之夜。
蚩尤伏在树干枝叶之间,四下扫望。城中街道已经宵禁,路上空荡无人。对面便是雷神府西门,铜门紧闭,两盏巨大琉璃三昧灯高悬摇曳。
六侯爷低声道:“从此处翻墙而入,过个花园和内墙,便是宁姬香闺无尘阁。”
御风之狼喃喃道:“侯爷对这倒是如指掌。”
六侯爷笑道:“术业有专攻。要想捞月,岂能不知近水楼台?”
蚩尤自得知那九尾狐盗走圣杯,累得纤纤蒙冤以来,心中愤怒自责,对纤纤和那颇有长者之风火神,都甚感歉疚,直未展笑颜,只盼尽早找到琉璃圣火杯,洗刷纤纤清白。见六侯爷愁冒苦脸剥离那巡卫衣服,心下不耐,探手抓住那巡卫双脚,只后扯,便硬生生从衣服里拔出来。
御风之狼瞧得目瞪口呆,六侯爷拍拍他肩膀笑道:“狼兄,瞧见吧?若你不乖乖合作,蚩尤圣法师怒之下,便会将你骨头从肉里这般抽将出来。”
御风之狼见蚩尤满脸狂野桀骜神情,心中不禁打个寒噤,喃喃道:“瘦得紧,浑身只有皱皮张,还是免吧!”
蚩尤迳自将衣服套上,挂好腰牌,道:“走吧!”提着灯笼,推着六侯爷走出去。
月光如水,花香袭人,花园中碧树参差,亭榭错落,小溪汩汩环绕。穿过嶙峋假山,沿着细石小径蜿蜒而行,路竟无巡查之人。
御风之狼嘿然乾笑。两人个窃玉,个偷香,虽非同好,迹近同行,对于这熟查门径,知己知彼道理都是心有戚戚。
蚩尤对他二人谈话充耳不闻,眼绽青光,炯炯守望。突然低声道:“拓拔和烈炎进去。”六侯爷二人凛,抓起千里镜凝神眺望。只见西南高墙上,几道人影闪电般越过,兔起鹃落,朝府中主楼迳直奔去。
墙内登时灯光四起,接连有人喝道:“是谁?”那几道人影答也不答,穿梭如风。
立时又有人喝道:“大胆狂徒!给拿下!”四面啃岗潮水似涌出,合围而去。
西墙下隐藏十余大汉听着声响,也纷纷“呛然”拔刀,朝东边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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