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侯爷怒道:“废话!”他性子素来豪爽风趣,极少发怒,此刻实是大有挫败之感,有些恼羞成怒。拍拍栏杆,摇头道:“她看见来,竟然丝毫没有反应,只是叫将曲谱放下便可以走。”
此时远处喧哗更盛,对岸漆黑处,灯火盏盏点燃。越来越多雷府士卫手持火炬,呼喝着朝光明殿涌去。
六侯爷吃惊,道:“拓拔、烈侯爷已经动手?”
蚩尤早已不耐,扬眉道:“他们即便不动手,咱们也要动手!”猛地聚气丹田,拔地跃起,腾空踏步,在无尘阁最低个檐角上轻轻点,又是个翻腾,朝上掠去。
六侯爷与御风之狼吃惊,只好跟着腾空跃起,朝上冲去。
西门附近有人大声呼喝,刀光闪烁,转眼间又有数十名哨卫朝东边奔去。
蚩尤心道:“倘若乌贼和烈小子当真与雷神动手,那就不必客气,跳将上去,将那宁姬截走,问个水落石出。”
正思量间,水晶门“当”地声开,那凶霸霸丫头把将六侯爷推出来,喝道:“走呀!还愣着做啥?”又瞪蚩尤眼,“当”地声,将门关上。
六侯爷满脸迷惘,愣愣地站半晌,失魂落魄走出来。
蚩尤、御风之狼不约而同地讶然道:“这快?”
蚩尤大声道:“金族乐师,给宁姑娘送乐谱来。”
突然“铿”地声脆响,弦断指停,余音缭绕不绝。湖水粼粼,银光摇曳。
过半晌,那女子淡然道:“上来吧!”
无尘阁水晶门缓缓打开,两个俏丽丫头提着琉璃灯袅娜走出,脆生生地道:“金族乐师,随们来吧!”
六侯爷大喜,整整衣冠,大步上前。蚩尤二人正要随行,个穿着鹅黄裙裳丫头瞪眼道:“你们在这候着!点规炬也没有。”
蚩尤轻轻翻入窗户,临风站定。
屋内洁净整齐,素雅简单。白玉桌上横置着张古楠木雕筝,断弦瑟瑟,玳瑁筝甲在桌上轻轻摇晃。碧绿色香炉中香烟袅袅,夜风吹来,四下弥散,玉人不知何处去。
转首四顾,南边玉石墙,珠
六侯爷面上微微红,摇头皱眉道:“奇怪!好生奇怪!”
御风之狼道:“奇怪什?”
六侯爷怔怔地仰头往上看片刻,道:“她竟然认不得。”
两人大奇,六侯爷乃是出名风流情种,这宁姬既是他老相好,即算没有余情未、藕断丝连,也应当恨之入骨、生死难忘,怎会认不出他来?
御风之狼小心翼翼道:“侯爷,她瞧见你吗?”
蚩尤愣,只好和御风之狼在九曲桥倚栏站定,目送六侯爷随着两个丫头走入无尘阁中。
“当”地声,水晶门重新关上,灯光晃动,朝着楼上移去。仰头上望,楼阁层叠横空,晶莹剔透,依稀可以看见人影。
两人心中微微紧张,不知六侯爷此去温柔乡,重会旧情人,能否顺利套出口风?看半晌,脖颈发酸,索性倚靠栏杆,静侯六侯爷凯旋。
湖面波光轻荡,远处岸边,丛林漆黑连绵,亭台交错,灯火辉煌。
忽然听见对岸传来若有若无喧哗声,隐隐还夹杂着兵刃交加声音。两人心中大奇,难道竟有人跑到雷府中捣乱?或者是拓拔野、烈炎与雷神话不投机,已经交起手来?念即此,心中大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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