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丈开外,真珠侧躺在楠树之下,凝视着拓拔野夜色下轮廓身影。夜风吹来,闻着他身上男儿气息,听见他均匀悠长呼吸声,心中喜乐忧愁,交杂沉浮,只盼这般光景永远没有穷尽。
大荒兔子胆子忒小,被喝上声竟然就死翘啦!”众人见那野兽身形与野兔无异,只是长鸟样尖喙,尾巴如蛇般拖曳在地。
御风之狼见多识广,撇嘴道:“这哪是兔子,分明是犰狳。”
哥澜椎瞪眼道:“说是兔子便是兔子。”突然那怪兽跳将起来,闪电般窜出去,转眼不见踪影。
御风之狼哈哈大笑道:“好只死兔子!”见哥澜椎瞪着眼望他,强忍住笑意,卖弄道:“这犰狳最好装死,瞧见有人立时倒地身亡。不过复活起来也快得紧。是,这犰狳也是不祥之兽,哪里瞧见,哪里便要发生蝗灾。”
哥澜椎骂道:“龟他孙子,怎地遇见你就不住地撞见不祥妖兽?先前是水患,现在是蝗灾,他奶奶,瞧这最大不祥之兽便是你这土狼,索性刀宰来得清净。”
御风之狼见势不妙,连忙逃之夭夭,直到拓拔野将几只野兔尽数烤熟,这才蹑手蹑脚地偷溜回来。
拓拔野烤兔肉极是美味,众人吃得无不交口称赞。那御风之狼更是吃得狂吞谗涎,狼吞虎咽,不住地吮吸手指,口中叫道:“脆而不焦,滑而不腻,香入骨髓,滋味无穷。妙极妙极!原来太子殿下竟有这手!稀泥奶奶,偷吃遍大荒美味,可以和这媲美烤肉还只有西王母蟠桃会上炙兔条哩!”突然点头道:“是,难怪上天要让被这两只海怪抓住,原来其后果有深意。值得,值得!”
众人闻言哈哈大笑。
吃完之后,各自歇息。洛姬雅轻飘飘地跃上树枝,横卧而睡。众人走日,都极为困乏,不多时便沉沉睡去,鼾声四起。
只有拓拔野闭上双眼,眼前晃动都是那白衣女子月下吹箫身影,耳旁风声虫语也逐渐幻化成那寂寥淡远箫声。诸多往事纷杳而至,悲喜交织,又想起雨师妾来。两个女子脸容身影扑闪重叠,渐渐模糊,只有那箫声笑声在耳旁萦绕,久久不能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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