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个弯,眼前是片荒漠似山丘,远处座石山高高矗立,鹤立鸡群。
数百个土族百姓正惊惶失措地相互搀扶,沿着山腰小路朝他们定来,时而回头瞥望那石山,催促快行。
蚩尤心中动,朝着走在最前个白发老者喊道:“老人家,你们这是去哪儿?逃荒?”
那老者挥手道:“年轻人,快快回头吧!千万不要往前走!”周围众人也啷啷喳喳地叫嚷着让他们回头。
蚩尤奇道:“难道前面有什凶兽?”
几尾鱼,胡乱烧烤,将就进食。
烈烟石见那鱼烤得半焦半生,皱起眉头不愿碰上碰。蚩尤心中恼怒,也不管她,只管自己大嚼。烈烟石见他吃得香甜,便扯片略微顺眼鱼肉,小心翼翼地放进口中,刚品味,立时皱眉吐将出来。
蚩尤心中暗笑,见她面无表情地去摘食附近野果,忖道:“妙极,此后顿顿吃鱼。”口中咀嚼那又苦又焦鱼肉,登时又想起拓拔野来。那乌贼烹饪手艺高超,若是与他同行,路美食不断,且彼此谈笑风生,可比与这冷漠自私女子同行有趣百倍。即便是成猴子与卜运算元喋喋不休吵嘴声,现在想来,也是直如天上仙乐。
两人相对无语,各自休息。烈烟石躺在树枝上,瞧着月光中蚩尤熟睡脸庞,回忆今日之事,短短几个时辰,竟仿佛已是许久。月色温柔,夜风如水,指尖酥麻犹在;心跳声声,那突如其来烈火在心中燃烧得如此炽热;心乱如麻,浮想联翩,竟是夜未睡。
翌日清晨,蚩尤二人继续动身。此后三日内,两人随着青蚨虫穿山越岭,也下知过多少河,定多少路。江山如画,路行去,烈烟石情丝日益滋长,悄无声息地盘绕结茧,将她缠得越来越紧,越来越难以自拔。蚩尤却毫不知晓,冷傲依旧。
那老者摇头叹道:“比凶兽还要可怕百倍,你不知道明日是六月初六?”
蚩尤与烈烟石听得更加不解,不知六月初六是什大凶之日。
那老者道:“你们不是土族中人?”见蚩尤摇头,便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回身指着那石山,颤声道:“你瞧见?那宣山山顶上桑树?”
蚩尤抬头望去,白日耀眼,那石山顶上果然有株巨大桑树。树围五丈余,道道红色纹理交错纵横,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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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晌午,两人行到片丘陵山谷之中;烈日当空,路旁树木惨碧,叶子在阳光下泛着白光,蝉声高亢密集。热风拂面,以两人真气之强,亦觉得说不出炎热。烈烟石苍白脸上变得嫣红如流霞,额上、鼻尖上都沁出汗珠。
行阵,越来越热,风中仿佛带着炎火,山上树叶都变得蔫黄带卷。放眼望去,景物都已变形,仿佛水中倒影,漂浮不定。两人衣裳逐渐开始被汗水浸湿,额上汗珠不断地顺着眼睫滴落。
蚩尤抹抹额上汗水;心想:“奇怪,怎地此地如此炎热?像是到大火炉里。”青蚨虫嗡嗡振翼,极是兴奋,但飞行得却越来越是缓慢。蚩尤大喜,看来辛九姑等人离此不远。当下振奋精神,继续前行。
两人又走半个时辰,两旁树木越来越少,山丘也由碧绿转为黄绿,继而转为黄色上丘。两侧山坡上枯草在热风中簌簌,似乎随时都会燃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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