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外众人尽数愣住,姬远玄大喜,霍然起身,大声叫好。
蚩尤哈哈大笑,猛地纵身跃起,苗刀如狂雷惊电,朝着东面第个清冷钟铁链怒斩而去。
耕父神又惊又怒,想不到自己费尽心血编排完美舞阵竟这般轻而易举地被破解,猛然起身脚将玉案踢飞,喝道:“狂妄小贼!竟敢如此放肆!”金发蓬然,目皆欲裂,,bao怒已极。“嗖嗖”声响,手中那双金刚筷如闪电般怒射蚩尤后背。
亭中众舞女见他,bao怒,无不吓得花容失色,簌簌发抖。有几个胆小登时坐倒在地。亭外众乐手更是指尖颤动,牙齿打颤,那乐曲声忽高忽低,尖锐嘶哑交相混杂,比巫即、巫罗金号还要难听。
蚩尤狂笑道:“老贼,终于丢掉斯文面纱吗?”半空踏步旋转,脚尖在清冷钟上轻轻点,回身刀。青光爆舞,“当”地声,那双金刚筷登时断为四截,“鏮啷”声中撞破琉璃瓦,冲天飞去。
晨风吹舞,水晶帘叮当飘卷,风铃交错。阳光斜斜照在亭内众人身上,香烟袅袅,九根香柱只剩下不到尺高。
众人见拓拔野二人突然口出不逊之言,杀气毕现,无不大惊。
耕父神微微愣,不怒反笑道:“年轻人果然是血气方刚。”又叹息道:“原本打算与你们忘年结交,起品酒听歌赏美人,可惜可惜。”金刚筷在玉案上轻轻敲打,“笃笃”响声中,九个大汉奋力挥椎,敲打清冷九钟。惊涛骇浪似九钟真气层层汹涌,瞬间将拓拔野二人包围。
拓拔野突然心中动:“是!那九个大汉、三十六个舞女、四十九个乐手既是聋子,自然也听不见曲乐声,他们彼此能配合得完美无间,甚至随时改变节奏,除训练有素之外,多半还有其他玄妙之处。”
凝神四顾,突然发觉钟亭九面水晶帘、顶梁冰璃柱以及银白色琉璃瓦上,都有道蓝色光芒与道红色光芒在不断跳跃。曲乐韵律与舞女节奏与那红色光芒完全契合,随着红光跌宕变化而折转改变。九个大汉击打清冷九钟时机与节奏则与那道蓝光完全吻合。
拓拔野见众女面色雪白,珠泪纵横,哀怜恐惧,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同情。可知这些女子、乐手平素稍不
顺着那红光与蓝光折射方向望去,却是耕父神轻敲玉案那双金刚筷!左手那支金刚筷上镶颗幽蓝宝石,而右手那支金刚筷上则镶颗艳红宝石。
拓拔野恍然大悟,无怪乎他们能这般默契配合,不断变化,原来全由耕父神指挥掌控。当下心中大振,瞧见四周舞女发髻上斜插宝石簪钗,登时有主意。哈哈大笑中,从两个妖娆舞女之间穿过,手如闪电,将她们发上簪子摘下,霎时青丝飞舞,如瀑布倾泻。
拓拔野十指夹住六、七支宝石发簪,在九钟真气中自如穿梭,双手恣意挥舞,笑道:“蚩尤,还不动手?”
水晶帘、冰璃柱与琉璃瓦上登时光影闪动,红光、绿光、蓝光纵横飞舞,眼花乱。乐曲声戛然吞咽,登时杂乱无章,说不出剌耳难听。三十六个舞女惶惑茫然地站立在亭中,惊慌四顾,赤裸娇躯颤动不己,极是害怕。那九个大汉也愣愣地手持青铜推,茫然相觑。
这华丽绮靡、天衣无缝清冷天魔舞竟被拓拔野以几支簪子瞬间击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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