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指着那白玉台,颤声道:“在祭台上!在那祭台上!”
拓拔野耳中轰然声,蓦地阵狂喜,喃喃道:“还来得及!”将他随手丢开,猛地提气飞掠,御风疾行。心中突然明白,这赤炎山还未真正爆发,之所以冲起这多火焰,多半和这几千红衣人适才抛入东西有关。那些东西想来便是用以激发火山岩浆紫火冰晶。这些火族呆子被烈碧光晟和吴回所骗,投入紫火冰晶还不自知。
人潮汹涌,川流不息。天湖接连不断地迸炸,巨浪冲天,火焰吞吐,渺渺碧水顷刻间化为滔滔火海。尖叫声、哭喊声、爆炸声、水浪声不绝于耳,与那急促密集鼓乐声嘈杂交织,震得每人直欲发狂。
拓拔野闪电般凌空飞掠,终于跃上那白玉楼台。数百卫土齐声呼喝,潮水般涌来,刀光戈影,在火光映照下,纷乱刺眼。
拓拔野大吼道:“滚开!”呛然声中,断剑倏地出鞘,“呼”地声,道三丈余长翠绿色光芒急电横斩。
那之间,天湖上纵横交错,都是熊熊火柱,红光冲天,火苗仿佛在万丈高空跳跃吞吐,舔舐夜空。
天湖瞬间化为火海。九十九颗彩珠在漫漫火光中跳动,光芒互映,雪峰冰壁、湛蓝夜空都被映照得姹紫嫣红。浓淡各异红光在夜空、雪峰与天湖中瞬息变幻,绚丽而妖异。
众人都被吓呆,瞠目结舌地站着,木愣愣地仰头望着那数百道火柱红光。
又是震天动地声爆响,整个天湖仿佛迸炸开来,所有水浪都朝天倾倒,化做蒙蒙雨丝洒落,但到半空便被漫漫火光蒸得踪影全无。天湖突然干涸近半,千万道火光如火蛇乱舞。
众人此时才惊声狂呼,朝着四周溃散狂奔,任由那鼓乐声如何发疯似狂奏,也不敢再回头望上眼。
冲在最前二十余名卫士只觉眼前绿光耀眼,猛地顿住,然后在那震天杂讯之中听见声“嗤”地轻响,突然觉得自己腰部阵冰凉。低头望去,看见自己突然朝上飞起,而自己下半身却还站在原地。鲜血像那火光样冲天喷涌,断裂肠子在半空中悠扬舒张。嘶声狂吼中,温热鲜血喷溅入他们眼睛和口中,那是他们最后次尝到自己鲜血味道。
拓拔野怒吼声中,碧光电舞,剑气冲天。惨叫迭声,鲜血激涌飞溅,断头残肢接连不断地高高抛起,落入浪水与火海之中
无数红衣人朝着拓拔野狂奔而来,错肩飞掠,连看也不看他眼。满脸惊怖狂乱,不住地叫道:“赤炎神发怒啦!赤炎神发怒啦!”人流汹涌,朝着四侧山路会集拥簇。
拓拔野呆呆地望着那万千冲天火光,如红龙怒舞,周身突然冷如冰窖,阵难以形容恐怖之意袭上心头——赤炎山既然已经开始喷发,难道纤纤已经被投入这火山口中?
刹那间惊惧如狂,咽喉仿佛被谁扼住般。朝后踉跄退几步,猛地把揪住错身飞奔个红衣汉子,厉声喝问道:“纤纤呢!纤纤在哪里!”
他惊怒恐惧之下,俊脸都已扭曲变形,在这熊熊火光以及绚幻彩光映衬下,狰狞恐怖如恶魔。那汉子被他单手提在半空,手脚乱舞,骇得面色青白,哭道:“什纤纤?不知道!”
拓拔野愣,喝道:“你们用来做祭礼那个姑娘呢?现在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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