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日,她神志才渐转清明。
纤纤醒来之后,盖因余毒未清,连日怔然不语。瞧见拓拔野、蚩尤,神态矜持漠然,仿佛殊不相识般;尤其对拓拔野,始终冷若冰霜。过两日,倒是与蚩尤偶有说笑,对拓拔野态度越来越发冷淡,倒让蚩尤有些受宠若惊,不明所以。
拓拔野料想她必是着恼当日自己没有将她从吴回等人手中救出;虽然当日情势紧急,敌众寡,自己无力解救,但心中仍然颇为愧疚,累她受这多苦楚,他心中早已自责痛骂不知几千几万句。若在从前,他必定搜肠刮肚说笑话逗她开怀,或将她抱在怀中温言抚慰;但自从纤纤那夜为他z.sha之后,两人之间关系便变得微妙起来,单独相处之时,彼此都颇觉尴尬,难以恢复从前那无拘无束兄妹似关系。机智而巧辩拓拔野,亦变得笨口结舌,不知该说些什才好。
却不知纤纤心中固然着恼,实则暗自期盼他能像从前那般抚慰自己;即便是轻轻抱住自己,说些体贴温柔话语,也能让她破涕为笑,阴云尽散。但见他始终欲言又止,好不容易开口说话,也是寡然无味道歉之语,心中气苦,更加冷淡不理。拓拔野瞧她板着脸不理不睬,滑到嘴边话便又吞回去,筹莫展,彷徨无计。纤纤见他如此,更为委屈悲苦,咬着牙暗暗怒骂:“拓拔野,你这个无情无义臭乌贼!”每骂声,心中气苦酸痛便加深分。恶性循环,两人之间犹如隔起无形冰墙般。
每夜纤纤吃完晚饭,不愿面对众人,便早早地回房歇息。独自人躺在床上,望着摇曳灯火,想着从前在古浪屿上与拓拔野同床共枕,亲密无间美好时光,悲苦难当。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入,虫声如织,隐隐地听见远处欢声笑语,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遗忘般,孤苦伶仃,自怜自艾,泪水浸湿枕席。
有时听见拓拔野脚步声远远地从走道上传来,先是心中紧,继而狂跳起来,连忙擦干眼泪,侧转身子装睡;心中期盼拓拔野能像从前那般将她拦腰抱起,揽在怀里,温言抚慰。但拓拔野轻轻开门之后,每每伫足凝望片刻,便又吹灭灯火,轻轻锁门,将她独自人关于黑暗之中。听着他脚步声逐渐远去,她心中凄苦,泪如泉涌,忍不住将头蒙在被中呜呜咽咽,悲悲切切地抽泣起来。
拓拔野浑然不知她女儿心态,只道她则余毒未清,脑中混沌不明;二则气怒未消,怨艾犹在,是以索性由得她去。倒是觉得蚩尤连日来闷闷不乐,心下颇为诧异担忧;今夜从纤纤房中出来,又寻不着蚩尤,料想他定然又去那青木塔楼长廊上喝酒,当下路寻来。果然在这找到蚩尤。
拓拔野听蚩尤适才这话,方知他在担忧烈烟石,想来这小子见烈烟石冒死相救,才知她情意深重,榆木疙瘩由此长出绿苗来。伸手从蚩尤手中夺过酒葫芦,仰头喝口酒,微笑道:“瞧你这几日魂不守舍!还不是在担心她吗?”
两人虽然是无话不谈兄弟,但从前说起感情之事,多半是拓拔野滔滔叙述,蚩尤静静聆听。盖因蚩尤个性虽然桀骜狂野,对于男女感情之事却颇为腼腆,更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。从前心复城,对异性殊无兴趣,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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