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射仙子道：“公子说
是木族圣女
姑射仙子怔然而立，出神倾听，白衣翻涌，黑发飞扬，竟似是痴
。不知何时，妙目中湿光点点，
颗泪珠倏然滴落，低声呢喃道：“朝露昙花，咫尺天涯，人道是，黄河十曲，毕竟东流去。八千年玉老，夜枯荣，问苍天此生何必？昨夜风吹处，落英听谁细数。九万里苍穹，御风弄影，谁人与共？千秋北斗，瑶宫寒苦，不若神仙眷侣，百年江湖。”
素手颤，断剑铿然没入坚冰石岩。
姑射仙子柔荑舒展，五指开落，掌心突然凝聚起莹白光气，滚滚卷舞，倏然化为支玛瑙洞箫。斜倚于唇，十指跳动，合着拓拔野
笛声，起吹奏那《刹那芳华曲》。
笛声清幽激越，洞箫苍凉悠远，交相跌宕，缠绵刻骨。两人四目凝视，突然悲喜交集，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种奇怪感觉。似乎在很远很远从前，两人就曾经这般临风齐奏……
山风鼓舞，万千冰晶银魄在姑射仙子、拓拔野四周萦绕飞舞，在月光中闪着点点银光，仿佛流萤，仿佛飞雪。
，反覆低吟数十遍，失望烦恼，摇头叹息道：“记不起来啦！”
拓拔野心中动，喜道：“仙子，怀中有个玛瑙香炉，是当年在玉屏峰上你留下……”姑射仙子冰雪透明指尖轻轻点，拓拔野衣领登时翻开，玛瑙香炉从乾坤袋中徐徐飞出，落到她兰花般掌心。
莹白剔透玛瑙香炉在她掌心缓缓旋转。月光折射，眩光流舞。姑射仙子容颜在折光照耀下变幻不定，终于黯然摇头，指尖轻弹，将香炉徐徐送回拓拔野怀中。
拓拔野心下失望，体内真气越转越快，终于将冰封经脉尽数冲开，“啊”地声，跳起来，周身冰屑簌簌掉落。从腰间拔出无锋剑，倒递与她，说道：“这剑乃是木族神器，那夜你曾让好好保存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姑射仙子握住剑柄，妙目凝视良久，摇头道：“是无锋剑吗？但为何又断为半截？”
曲吹罢，余音袅袅不绝。漫天冰屑悠然飞舞，缓缓落地。半晌，两人两两相望，仿佛被冰雪凝铸般。
姑射仙子玉靥泛起淡淡嫣红，低声道：“这曲子好生熟悉，听让人莫名伤心。”
拓拔野道：“仙子，你记起些什
吗？”
姑射仙子蹙眉思忖片刻，摇头道：“记得这曲子歌词，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。”
拓拔野心下失望，心道：“他奶奶紫菜鱼皮，不知那些水妖使什妖法，竟然这等霸道！”
见她依旧浑然不觉，拓拔野心下阵难过怅惘，想起那时月夜，她手握断剑，黯然神伤情形，拓拔野更是心潮汹涌，低声道：“人有情，剑无锋。此剑原是贵族当年圣女空桑仙子送与神帝定情之物。空桑仙子因情得罪，被流放东海汤谷，神帝伤心欲绝，将此剑抛入龙潭，因缘际会，被得到……”
姑射仙子微微颤，秋波荡漾，沉吟道：“空桑仙子？”
拓拔野见她似是想起某事，心中喜，但见她目光渐转迷茫心中又不由得沉下去。忽然心念动，从腰间取出珊瑚笛子，悠扬横吹。
笛声清越宛转，如幽泉呜咽，空林风语，说不出苍凉凄伤。
月光如水，阵寒风吹来，冰屑纷飞，随着笛声节奏，韵律飞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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