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怔然而立,听到伤心处,泪水险些夺眶而出。
晏紫苏极少见到他如此脆弱难过,心潮澎湃,柔情汹涌,紧紧地握住蚩尤手,纤指轻轻地摩挲着他手背,仿佛要藉此抚平他心中悲郁。
声呜叫不已。
蚩尤心中动,料想它必是西王母三青鸟之,却不知它今夜飞到此处,又带来什消息?
众太阳乌见它神色傲慢,登时大为不满,纷纷昂首扑翅,怒吼不已,被蚩尤猛地声呵斥,方才愤愤不平地扭头性声,鄙夷地凝视着青鸟。
白帝听青鸟呜叫片刻,微微动容,当下转身作揖,淡淡道:“小兄弟,这位姑娘,白某另有要事,须得先行告辞。”蚩尤二人连忙作揖回礼。
白帝转身欲行,突然想起某事,回转身来,朝着蚩尤微微笑,传音道:“舍妹身为圣女,身份使然,实有不得已之苦衷;这四年来,纤纤多亏你与拓拔太子照顾!昆仑山上咱们再好好相聚吧!”
蚩尤愣,登时明白,白帝既然知道自己与拓拔野,自然知道纤纤身份。蓦地热血上涌,面红耳赤,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白帝淡然笑,又道:“小兄弟,人生如曲乐,有高有低,有苦有乐,终有曲终人散之时,此曲终,焉知不是别曲起奏之日?毋需太难过。”
蚩尤知他是在抚慰自己,不必多想父亲生死,当下红着眼睛点头道谢。生死有命,自己岂会不知?但明则明矣,那难过痛楚却是难以自抑。
阵冷风吹来,白帝雪衣飘舞,乘风而起,与青鸟起飘飘东去,掠过滚滚通天河,穿过大河两岸峭立千仞绵绵绝壁,在月光中越飞越远,逐渐化为淡不可辨白点。
陶埙隐隐,随风沉浮;月光如水,大河奔腾。四周苍凉冷落,合着这悲怆曲乐,更觉寂寥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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